赛彪很能领会连赫决的意途,人眼色一瞟,他打斗的方向立即就改了。
看着赛彪打自己眼前跳过去,崔五娘挣扎着起来也屋里去。她想到个问题,同样是吃的毒药,风笛还吃了解药,为什么所有人都醒了,风笛却没动静?她跄踉着步子进门,身边是青筝和赛彪打得激烈,而她直奔风笛的身边。
“阿笛,阿笛……你醒醒,阿笛。”
可是风笛推又推不醒,崔五妨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颤抖着手去探风笛的鼻息,鼻息尚在,可为何不醒?
崔五娘狠了狠心,两巴掌煽打在风笛的脸上。
风笛这才缓缓转醒,他先是看到崔五娘一脸的焦虑,刚想问她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一个人突然砸在脚边,口吐鲜血成为了一具尸体。
他顿时将崔五娘护在身后,愕然的看着激烈的打斗场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崔五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黯然的低下头,身上的伤痛使她身子一歪。
“五娘,你怎么了?”风笛感觉到崔五娘有些不对劲儿,连忙替她诊脉,然后拧眉望着她,“你怎么受了内伤,是谁伤的你?”
还不待崔五娘回答,赛彪又猛地倒在二人身边,他快速的挣扎起来,拿刀指着青筝时还不望扭头看一眼崔五娘,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你到底跟谁是一伙儿的?”
说完又与青筝打将起来。
兵器交接的声响刺激着众人的耳膜,崔五娘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她无脸面对被自己利用的风笛,更不敢看他充满质疑的眼睛。
“五娘,赛彪说的什么意思?”
风笛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忐忑,崔五娘深吸口气,只能强逼自己面对,“对不起,阿笛,对不起。”
风笛又不蠢,崔五娘一道歉,他瞬间就能联想到很多的事。僻如他心里一直奇怪新月楼有那么多的死士,大掌事要杀崔五娘,崔五娘怎么可能逃得脱?还能与自己汇合逃出新犁城?还那么碰巧遇到了重巴他们,这么明显的苦肉计,要不是他看到崔五娘后背上的伤有多重,他早就把这些问题提出来了。
风笛此时看着崔五娘,又爱又怨,“要不是我与大唐太子有一丝交情,他们也不会收留咱们,五娘,大掌事是你的仇人,是你的仇人啊!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你怎么可以……。”
“我要是不这么做,大掌事就要把我家人的尸骨拿去喂狗,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得不这样做啊!”崔五娘也是悲恸欲绝,“我阿娘受了一辈子的苦,哥哥虽然不争气,可他却是个孝顺的,弟弟就要成婚了,他们就这样死了。我没办法让他们活命,难道还要让他们死后不得安生么?”
风笛无言以对,崔五娘的遭遇他很同情,但她利用自己引来大掌事对大唐太子等人赶尽杀绝,这是他绝不认同的。他站起身,低头看着崔五娘,“我的腿是赛彪给打断的,更是大掌事下的令,我现在要去为我的腿报仇,五娘,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