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是什么嫌隙了。”
听着王君信心十足的声音,那木哲也松了口气,毕竟他最不想让西南方向的矿场落到梁国去。
“等到德亲王父子行刑结束,你立即派人往梁国传信,约定二十天后在西南矿场交接,这场交接由那木达带队。”
这么重要的任务他原以为会安排给自己,没想到给了自己的儿子,那木达最终有机会报效王廷,那木哲很高兴,“是,王君。”宜郡主的信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由原来的哀诉近况改为她与二王妃过得如何如何的惨。
南宫凡看到那封信,一拳砸在柱子上,关节见血见骨。
正巧被挺着大肚的梁国公主入来见到,吓了一大跳,看着他的手满是心疼,“驸马,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凡并不蠢笨,他只是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现在父兄被抓即将被行刑,宜郡主在大司马府受尽委屈和羞辱,更重要的是他的母亲失了二王妃的尊贵身份后,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人能贴心照顾。
可他也很清楚,现在的他根本没任何机会能救出父兄,更别说杀了南宫铭和那木哲报仇。
他惟一想做的,就是找机会救出母妃和宜郡主,绝不能让她们留在北国受苦。
“公主,我妹妹来信了,父兄被抓,她在大司马府受尽委屈和羞辱,我这个做哥哥的看着真心疼啊,特别是我的母妃,被贬为平民后整日以泪洗面,身边更没个像样的人照顾,实在太可怜了,我身为人子真是不孝。”
公主从未见过如此难过的驸马,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北国新君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大王妃流落街头?”
大王妃?
是了,他回到梁国后还不曾告诉公主他实际是二王妃所出,现在更不能说了,他担心公主要是知道他不是大王妃所出会看不起他。
“公主,你帮帮我好不好?”
公主报以温柔一笑,“你我是夫妻,况且我们孩子都要出生了,我怎么可能不帮你?驸马,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南宫磊父子行刑那日,几乎全尔都的人都去看了,二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被护廷司的人押着招摇过市。
南宫世显知道彻底无望,垂着头,眼神空洞的望着脚尖,再也不复从前北国第一风流郎君的光彩。
南宫磊狠狠的咬着牙,他满目狰狞,看谁似乎都想将人一副吞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