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宜郡主从正堂出来,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偏偏这个时候碰到那木达回来。他走路东倒西歪的,明显又是去吃醉了。想到自己在娘家受的委屈,又在婆家被父王教训,气就不打一出来,她冲到那木达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木达,你看看你这要死不活的鬼样子,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酒鬼。”
那木达靠着柱子坐下,鄙夷的看向宜郡主,“谁稀得娶你,我要娶的是芸郡主,你要是不乐意,我现在就把你休了,滚回你的德亲王府去。”
宜郡主一张脸因被羞辱而憋得通红,她直接扑过去扭扯着那木达,“你把话说清楚了,那木达,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已经娶了我,为什么还要惦记着那个死人,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不,就算我比不上她,配你这个混蛋也是错错有余,你别不识好歹,否则我告诉我父王,让他给我做主收拾你。”
那木达也来了气,一把将宜郡主推倒在地,骂道:“瞧瞧你这张脸,丑得一塌糊涂,还妄想跟芸郡主比,你配吗?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你这么嫌弃我,你当初处心积虑嫁我干什么?”
“我没有,你胡说。”宜郡主被那木达那‘处心积虑’四个字给吓愣了半瞬,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芸郡主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大王妃说你们母女二人狼狈为奸,肯定不会错,就是你们害死芸儿的。”
那木达的话看似酒话,却刺激得宜郡主内心忐忑不已,她心虚的吼道:“你再敢胡言乱语,仔细我撕烂你的嘴,当年我父王说得很清楚,姐姐就是意外去逝,是她没有那个福气成为你的妻子,你凭什么把她的死怪罪在我的头上。”
“就算与你们无干,你也不该让我娶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那木达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也让宜郡主松了口气,好像是信了她与芸郡主的死无干。她又想到自己在娘家受到的委屈,再见那木达不论何时何地都对自己一脸的嫌弃,胸口似有什么炸裂开来,起身指着那木达骂,“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本郡主,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以为本郡主很稀罕是不是?我可是尊贵的郡主,有本事你先把自己活出个人样儿来,不然本郡主一辈子瞧不起你。”
“看看你现在这泼妇的样子,还想我活出个人样儿来,好像你是个人样儿似的。”那木达呵呵冷笑两声,折身就要离开,他是真心不愿见到宜郡主,烦得很。
身为女儿,她在娘家受委屈父王不给她撑腰。
身为妻子,丈夫不仅没见到自己受伤的脸,还嫌弃自己。
宜郡主的心就像被火烧似的痛苦,她看着那木达绝情离开的背影,越想越气不过,突然冲到那木达面前,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你敢这么羞辱我,我父王就在府里,走,咱们过去评评理,让他看看你这个好女婿平日里都是怎么待我的。”
当着大司马的面父王都不给她作主,拉着那木达去又有什么用?
宜郡主心里很清楚结局,她此举也只是想吓吓那木达,让他有所忌惮对自己客气些。
南宫磊居然到大司马府来了?专程过来给宜郡主撑腰的?
那木达醉熏熏的眼眸底划过一丝异诧,南宫磊既是在府里,父亲应该在作陪,自己若真跟宜郡主过去闹起来有些不像话。可他先前将话说得那样狠,要是再服软岂不是很打脸?
“怎么了?你不敢?”
像是看出那木达脸上的犹豫,宜郡主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几分得意。
“既知道我父王宠我,你就该摆正自己的位置,那木达,你要是向我承认错误, 答应本郡主再不去花房子那些龌龊的地方,本郡主这次就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