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阿瑜,到底出什么事了?”霍静芳见苏瑜脸色惨白,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自己也吓得不轻。
蝶依也不知晓啊!苏瑜喘了几口粗气,对岳远道:“我今晚来找过你的事不要对外说。”
说完,带着蝶依就走了。
霍静芳想送苏瑜,却让苏瑜阻止了,还是让先前引路的管事婆子送她们主去。
霍静芳折过身就看着岳远问,“夫君,我从未见阿瑜因为某件事情被吓得这般模样,能将她吓得如此严重的事到底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岳远心里也正乱着,疑惑着,“我也不清楚,但这件事肯定跟囊王有关。”
霍静芳缓缓揪着胸前的衣襟,望着苏瑜离去的方向,甚是担忧。
站在宁威将军府门口,一阵骤风吹过,直接往苏瑜袖管里钻。蝶依赶紧上前替她拢紧斗篷,戴好斗帽。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见主子姑娘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出的事肯定小不了。
一阵车马声由远即近,缓缓在宁威将军府门口停住了。蝶依偏过头一看,轻声提醒,“娘娘,宫里的马车来了,陛下应该在车室里。”
苏瑜踏下石阶,高公公拉开车门,果然车室里有一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狭眸。她搭着蝶依的手上了车,车门一关,很快,马车又重新启动。
车室里焚着淡淡的惮香,车榻中央燃着金丝炭,车室里暖如春日,却暖不进苏瑜的内心。
夜已深沉,飘雪冷落,铺了石板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就算有人也是裹紧了棉衣缩着脖子着急家去。车轱辘声辗压在路上,异常的空灵清脆。
宣祈伸手想将苏瑜拉得坐得近些,岂料苏瑜不着痕迹抽回了手避开,随即眉目深幽清远的望着他,“晗哥儿在哪儿?”
委实而言,宣祈没料到今日苏瑜会突然到囊王府去,他是知道这件事迟早瞒不住,但没料想拆穿之日来得这么快。宣祈的沉默,让苏瑜的心揪成一团,“囊王府里那几个蠢货都是南宫世显的人,晗哥儿在他手里是不是?”
他与苏瑜夫妻近十载,受不了她如此疏离质疑的目光,“是。”
他终于承认了,这也让苏瑜悬吊吊的心更添慌乱,“你知道晗哥儿在南宫世显手里,可你依然纵容那个冒牌货在囊王府里张冠李戴。所以,你是有谋划的是不是?”
赫然间,脑海里闪过一道光,苏瑜瞬间将那道光捕捉住,道:“你已经开始了那个计划是不是?与其说是南宫世显算计了你,不如说是你将计就计。可你要怎么保证晗哥儿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