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被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怔怔的看着迎春,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迎春抬起头,看向宋春花一脸的得意,一字一句道:“奴婢是怀了身孕,这孩子……是大爷的。”这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一日宋鑫被同僚拉去吃酒,席间有人提及他媳妇坐牢之事,被好一阵羞辱,可他为了前程得忍。于是就借酒消愁,回府后已是上半夜尾。那日正巧初夏回了孙府,迎春见宋鑫迟迟不归,也不敢去歇息。小厮将宋鑫送回房后,就只有迎春一个人照顾他。
看着喝得酒熏熏的宋鑫,迎春细心为他脱鞋换衫,可是在给宋鑫脱最后一个袖子时,宋鑫迷迷糊糊中抱住了她,她就那样趴在了宋鑫怀里。而宋鑫呢,很久没有感受过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借着酒意肆放了内心的压抑,一个翻身与迎春调换了位置。
迎春惊得目的口呆,待要推开他,唇就被人给吻住了……。
荒唐一夜过后,宋鑫晨起发现了怀里的迎春,虽然觉得对不住孙嬉,可一想到孙嬉还要坐五年牢才能回来,如今自己身份不同,身边难道不应该有个这样的人吗?
于是乎,初夏守夜时睡的是榻板,迎春守夜时睡的宋鑫怀里。
此时,不仅宋春花,在场所有人都被迎春的话给惊得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回过神来,她立即去报了向氏,然后就有了管事婆子去请大夫之事。
宋春花转身重新走到迎春面前,脸上堆着看好戏的笑看向初夏,讥诮道:“你怎么就没迎春有本事?知道爬上我哥的床当主子?”
初夏恨了迎春一眼,没说话。
宋春花像是刻意要激起迎春和初夏反目成仇似的,继续言语挑拨,“你恨她做说什么?人家比你有远见,一会儿大夫一来,一搭脉,若真是有了,母赁子贵,立即就能被抬个姨娘当当,你能有什么?你有的只是往后看到她得曲膝行礼,她坐着你站着,她躺着你得跪着,啧啧啧,这才叫同人不同命呢。”
初夏被宋春花的话激得狠了,啐了迎春一口,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向氏立即道:“你激她做什么?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来啦来啦……。”
管事婆子喘着粗气进门,踢着门槛险些摔了一跤,“太太,姑娘,大夫请来了。”
“那快给迎春把把脉……。”向氏急道。
初夏从厅里跑出来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不过,她是真没想到迎春竟会是这种人,姑娘和太太对她不薄啊,她竟敢肖想起姑爷来了。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初夏打定主意,径直出府,去了孙府。
彼时蒋氏正在院儿里给江家的小外孙缝衣裳,听颜妈妈说初夏气呼呼的跑回来了,正疑惑现在嬉姐儿坐了牢,宋家还有什么事能惹到初夏?初夏一进门就跪在蒋氏面前,连哭带讽将适才宋家发生的事说了。
蒋氏一听迎春居然怀了宋鑫的孩子,若不是颜妈妈手快扶着就要背过气去。等她缓过来,猛地将手里的小衣掌和针线篮一并全砸在地上,咬着后槽牙恨道:“那个小贱人,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份的,当初买她回来原意是长脸,没想到她是真的给我长脸啊!趁着女主人不在,爬上男主人的床,这么下作的事她都干得出来,老天爷怎么没下个雷劈死她?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宋家,我非得将那小贱人戳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