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迎春极为规矩的曲膝福礼,“奴婢迎春给姑爷见礼,回姑爷的话,奴婢是奉姑娘之命前来给姑爷说两句话,请姑爷移步。”
宋鑫见迎面低眉顺眼,极尽礼数,怕真是有什么急事,便跟着迎春往一旁的假山走去。
因为涉及宋春花即将毁尽的清誉,迎春不想让人听到她对姑爷说了什么,靠近假山时又往后绕了绕。
宋鑫只管跟着迎春走。
走在前面的迎春突然驻足回身,宋鑫一时没稳住脚,身子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迎春的后背突然撞到假山上,眼中赫然放大着姑爷宋鑫的脸,更要命的是姑爷的唇和她的唇牢牢的吻在了一起。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的声音都失尽,只有二人的心跳声如鼓如雷般轰轰隆隆。
这个意外让宋鑫也傻了。
回过神来的迎春更是吓得大惊失色,脸色刷的惨白如霜如雪。
彼此分开后,迎春的呼吸一时顺不过来,浑身抖如筛糠。
本身带着两分醉意的宋鑫也在此刻酒意全神,他朝着迎春拱手长揖到底,“对不起,是我唐突了,都是我的错。”
迎春当然知道是意外,只是她虽然为奴为婢却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样让人给亲了,算什么怎么?一想到他的身份和主子姑娘孙嬉的脾气,自己更不可能找回公道。一时间委屈得泪眼朦胧,恨不能当即死过去。
宋鑫又不是瞎子,迎春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说起来这迎春虽是奴婢,样貌竟是不比孙嬉差的,而且行为举止得体得宜,若不是她穿着一身女使的衣裳,识以为她是谁家的碧玉都是有人信的。二人分开后离得也并不是太远,宋鑫似乎还能闻见迎春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还有她的唇,好软。
想到这里,宋鑫的脑子徒然就像被水煮滚了似的,整个脑子都是热呼呼的。好在他已走上仕途,学了几分自制力。先是左右看了看,好在这里是角落,又是在假山后,没人看见之后的意外,否则他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而且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要是让孙嬉知道他与她的女使有了亲近,他怎么对得起她?
“这是个意外,迎春姑娘忘了吧。”
这突然冷漠下来的腔调是怎么回事?是已经冷静过了,在警告她不能有非分之想吗?
迎春心里寒得透透的,虽然对姑爷不敢有非分之想,但见他如此绝情,还得觉得很委屈,“姑爷宽心,奴婢识得自己的身分,不敢越了规矩去。”
似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宋鑫深吸了口气,单手束后,端起了架式,“你姑娘让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