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夏云泽与元帝的博弈,更像是夏云泽对元帝的施压,和对群臣的震慑。
夏云泽回到京城不过一个月时间,他在逐渐熟悉着朝廷,也在一点点试探着群臣对他的态度。
在林立身上,夏云泽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殿下,看来朝廷上的大臣们,也都是很识时务的。”莫子枫听了早朝的过程,笑着对夏云泽道。
夏云泽哼了声,“朝廷上的大臣,如今就两种。一种是做事的,一种是看风向的。
想孤还是镇北王的时候,朝廷上哪一个不是为二哥说话的。
现在孤做了太子,朝廷上不但见不到一个为二哥说话的,就是孤这种种不合道理的提议,竟然也能全数通过——也不算全数。
就一个不大情愿的,还是少傅的长子欧阳若瑾。”
莫子枫笑道:“如此不是更好的么。这般,殿下也就能看出谁才是真正为了殿下考虑,为朝廷考虑的。
待到明年科举,殿下正好可以提拔起来一大批人才,那些人日后才是殿下真正的心腹。”
夏云泽长声笑道:“子枫言之有理,这也是孤现在并不急于上位的原因。”
接着神色一正,“孤的太子之位,毕竟是用了手段的。
若是不能在这期间做出成绩,巩固了位置,难免会让朝中大臣小觑,以为孤只能打仗,不懂得治理国家。
朝中大臣各个懂得趋利避害,阳奉阴违,之前以为孤要一生在北地边关,孤做事便处处捉襟见肘。
直到勉之带了豆腐、白糖的方子来,孤在北地才宽绰了些。
更不用说火药带来的益处。整个朝廷上,孤再找不到第二个勉之。
所以,孤定是要将勉之推到朝廷众人之前,推到他该在的位置上,等到你明年参加了科举,之后,才是我们一起成就大事的时候。”
又看向莫子枫道:“子枫,你是文臣,不若勉之走的工部的路子,日后,孤是想让你进户部的。
所以,你需得从科举入仕,有个好的,这些时日,只能委屈你在太子府了。”
莫子枫站起来,深施一礼道:“为殿下分忧,本就是臣的职责,殿下如此说,可折煞臣了。”
夏云泽微微一笑,扶起莫子枫道:“子枫如此说,孤心甚为宽慰。”
二人重新坐下,夏云泽再与莫子枫道:“少傅这一脉,只有长子入仕做翰林,孤知道是少傅明哲保身之计。
所以孤打算之后缓缓启用少傅次子。”
提到欧阳若言,莫子枫脸上露出笑意:“殿下,臣这些时日看了欧阳若言之前做的文章。
他高中进士,名次本就在前列,但是在殿试的时候,显然是藏了拙,所以才从榜首落下。
之后只挂了个闲职,日日里以吃喝玩乐、流连花丛为主,在京城里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又很是高调,让人以为少傅府只有长子才堪重任。
他这般,又压了其下的两个庶子,连科举都没走,只捐了两个小官。
臣之前因为香皂生意,与欧阳若言交道了两次,其人行事看着放浪不羁,然而于正事上很是谨慎。
单就看香皂销售这般操作,就臣所知,不少人试图了解香皂配方,但到现在为止,不但没有人查到勉之身上,更是连作坊都没有人摸到头绪。
就凭借这一点,欧阳若言此人留恋花丛就足以可惜。”
夏云泽闻言点头:“不错,就敛财来看,欧阳若言与勉之是有的一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