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燕子听到动静不对，从男人身上下来，转头就跟两人对上视线。

房间内的大床上，男人昏迷着，上半身已经扒光了，裤子还没有脱，大腿的部分是红红的血迹，有些干了。

燕子没有穿衣服，成片的皮肤裸露在外，姚溪月去看裴寂宸，见他垂下眼睑，好像没有看到一般。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大刀？二刀？”

燕子从床上捞了件睡裙穿上，下地后一脸警惕地看着姚溪月。

“你还敢来？上次的教训是不是不够？今天是来自投罗网了吗？”

她捂着嘴唇，揶揄的目光看着裴寂宸，“还带了个男人来，知道燕子我喜欢男的，不会是送来讨好我的吧？这男的确实挺帅！你甘心把他送给我？”

燕子扭着腰顶着屁股一脸暧昧地两人跟前走来，瞧着无害地很。

“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来了这里，就都是我的人。”

燕子距离两人只有五步远时，她拿了头上的簪子，用尖利的部分刺了过来，目标是姚溪月的脖子！

电光火石间，姚溪月蹲下躲过簪子，一个扫堂腿过去，燕子立刻往后退避开她的腿。

姚溪月刚站起来，面对的就是迎面而来的簪子，尖头的部分闪着银光，直直地朝着她的脑袋插过来。

没等裴寂宸动作，她直接一个高抬腿踢上燕子的手腕，簪子脱力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地上。

“宸爷，帮我照顾一下行耀，我这里马上就好。”

姚溪月趁机出声，然后和燕子缠打起来。

能够作为黑狐帮的二当家，燕子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相反，她的手上是有真功夫的，姚溪月自不示弱，在裴寂宸将人扶出来的时候，用地上的簪子狠狠扎在燕子大腿上，让她抱着腿哀嚎。

“我们走。”

黑狐帮据地大乱，警察带着家伙冲了进来，将黑狐帮围困起来瓮中捉鳖，枪声此起彼伏。

姚溪月带着裴寂宸，他背着纪行耀，三人原路返回。

“宸爷！”

江屿舟立刻过去帮忙，“警察那边已经行动，纪先生这是？”

姚溪月冷声道：“我要去安星医院。”

她将纪行耀接了过来，往停车的方向去，“时间紧迫，我就先不跟宸爷客气，有空聊。”

裴寂宸拉住纪行耀，语气不容置疑，“我送你们去，江屿舟，开车！”

一行四人飞快地去了安星医院。

纪行耀喝了许多酒，脑子不清醒，腿上的子弹是一个多小时前打上去的，幸运的是，避开了动脉，不然大出血这么久时间，早就救不回来！

姚溪月来不及招呼裴寂宸，推着纪行耀进了手术室，手术室上面的灯变成了“正在手术中……”

裴寂宸有些狼狈，他坐在一旁的医院走廊的凳子上，接过江屿舟递过来的纸，擦拭着手上的血和灰，擦拭完成后，用另一张干净的纸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宸爷，纪先生……”

江屿舟站在裴寂宸身后，语气有些担忧。

“等月月出来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凉薄，似是一点都不担心，也是，他为什么要担心情敌，死了不是更好吗？

不，不能死！死人的位置是最特殊的，不能取代的。

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