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的空间算不上宽敞,仅有一张办公桌占据着主要位置。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面容沉稳的中年士兵。那名引领刘宏和沈策进来的士兵,迅速将手抬至胸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在他出去之时,还细心地将房门轻轻带上,房间中顿时只剩下刘宏、沈策以及军务办中的那名中年士兵。
这名中年士兵的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刘宏和沈策的身份令牌,而他们的路引想必是被这名中年士兵妥帖地收了起来。中年士兵抬起头,目光审视地看向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从暮影港调来的,是吗?”
刘宏和沈策对视一眼,齐声回答道:“是!”
中年士兵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虽说你们二人皆具备初武的实力,理论上能够担任什长的职务。然而,按照规定,你们依然需要从新兵营开始接受训练,只有完成训练且达到要求,才能够正式到军队之中。”
刘宏和沈策神情严肃,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回应了一声:“是!”
中年士兵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拿上令牌离开了。出门之后向右转,一直走到尽头,便能去领取你们的装备和日用品。新兵营就在北山下的正中间处。”说话间,他动作利落地将两个木牌分别轻放在了刘宏和沈策的身份令牌之上。
刘宏和沈策闻声,稳步走上前,分别在办公桌上拿起属于自己的身份令牌,以及放置在令牌上的木牌。随后,他们转身离开了军务办。按照中年士兵所指示的路线,向右转后一路前行,直至走到尽头,果然找到了后勤仓库。
仓库之中,仅有两名士兵在值守。刘宏和沈策走上前去,将自己的身份令牌和木牌递了上去。其中一名士兵接过二人递来的令牌和木牌,神情专注地仔细核对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将令牌交还给了刘宏和沈策,只是收走了木牌,接着示意二人可以领取物品了。
过了一段时间,刘宏和沈策各自怀中抱着一个木盆,盆中放置着一些必备的日用品。他们的身后背着一套厚实的被褥,头上戴着坚固的头盔,身上穿着土黄色的皮甲,缓缓地离开了这座楼,向着北山的方向迈步走去。
在绕过了数座热闹非凡的演武场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北山中心下的演武场。这座演武场周边同样矗立着五层的楼房,与其他演武场周边的建筑别无二致。然而,这个演武场上所呈现出的情景,却与其他演武场截然不同。
在当下这个时间段,其他演武场上的士兵们大多都在进行着自由训练,每个人依据自身的需求和计划自主练习。但唯独这座演武场上的士兵,是在教官的严格指导下进行集体训练的。
演武场中,清晰地划分出了两拨士兵团队。他们手持着没有枪头的木头长枪,正在激烈地相互对战,进行着紧张有序的团队作战训练。每一个团队的后方,都有教官站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发出一条又一条明确的命令。团队中的士兵们则全神贯注,严格按照教官的指令进行队形的迅速变换,交替进攻,巧妙地实施分割包围与反包围的战术。而在演武场的周边,更是有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列着整齐的队列,背上驮着沉重的石头,步伐一致地绕着演武场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
一支军队若能拥有成体系、成规模、成建制的训练,那么其战斗力必然远远超过那些随意强行拉来的老百姓拼凑而成、直接推上战场的乌合之众。正因如此,眼前的这般场景,被刘宏和沈策尽收眼底,他们的心中已然对驻扎在影流城的这支军队形成了一个相对直观且清晰的评价。
刘宏和沈策两人,怀抱木盆,身背被子,一副新兵的典型装扮,出现在了新兵营演武场的一侧。他们的出现,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正在紧张训练的士兵们,以及在周围全神贯注监督士兵训练的教官们。
在演武场一侧的高台之上,端坐着一名实力境界已然达到豪侠层次的千夫长,此人一看便知是新兵营的长官。他目光犀利,神态威严,将演武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只见他对身边的士兵低声吩咐了两句,他身旁的那名士兵便迅速从演武场的高台上飞奔而下,径直来到了刘宏和沈策的面前,语气严肃地说道:“把你们的身份令牌拿出来。”
刘宏和沈策没有丝毫迟疑,当即直接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身份令牌,双手递交给了面前的这名士兵。这名士兵接过令牌后,目光专注地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带着二人朝着高台的方向走去。来到高台前,检查刘宏和沈策身份令牌的那名士兵,右手迅速抬至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报告!身份令牌已核验。”
高台上端坐着的千夫长,微微挥了挥手,语气沉稳地说道:“好,我知道了!”那名士兵得到指令后,再次行了一个军礼,随即转身跑向了高台的一侧,登上高台后,继续笔直地站在了千夫长的身后。
千夫长将目光投向刘宏和沈策,开口问道:“现在并不是招兵季,你们是如何成为新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