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狗跟他父母一起住,当时正是晌午时分,大狗妈在偏房厨房里烧饭,宁大狗在堂屋里看电视。
大狗家宝贝新买的冰箱,没把冰箱放在油烟重的厨房,而是放在堂屋。
宁阿忠一走进来就看见了堂屋里头的冰箱。
以前宁阿忠从不觉得这冰箱有什么,可今天总感觉这冰箱怪怪的,吸引着他走过去打开。
宁阿狗看见宁阿忠走进来,忙起身让他坐下,“爸,您怎么过来了?吃饭了没?在我们这吃了再走。”
宁阿忠有心想坐在离冰箱最近的椅子上,宁阿狗却拉着宁阿忠的拐杖将他牵到了门边的椅子坐下。
“爸,您腿脚不方便,坐里面怕挤着你,还是这个位置最好。”
以往宁阿狗这么说的时候,宁阿忠只感觉这女婿人不错,女儿都不在他们家了,人家还能这么为自己着想,越发怨起不知好歹的女儿来。
可今天却开始琢磨起宁大狗为什么每次都不让自己接近冰箱?
宁阿忠刚要开口说想坐里面,偏房厨房传来了宁大狗妈的声音,“大狗?是不是亲家公来了?你把今早买的那块肉拿来,烧给亲家公吃!”
宁大狗应了一声,不由分说将宁阿忠推到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爸,您今天真来着了。家里刚好买了块好肉,我这就拿去烧给您当下酒菜!”
宁大狗走到堂屋内侧,打开了冰箱门,宁阿忠伸长脖子往冰箱里看去,可惜宁大狗人高马大,把冰箱遮得严严实实。
宁阿忠活了几十年的镇定全都用在了今天,他学着以往的样子跟宁大狗唠嗑,等宁大狗拿着肉去了厨房,立马走过去开冰箱门。
一打开,里面只有一些剩菜,还有几罐腌菜。
宁阿忠扫了一眼便关上冰箱门,又打开了下层的冷冻柜。
柜门一打开,一股冷气冲出来,宁大狗家的冰箱买得大,冷冻柜有两层,每一层都塞满了,隔着白色的冷气看不出里面塞了什么。
不知怎么的,宁阿忠的手突然开始颤抖起来,他吸了一口气,慢慢拉开了上面一层。
“啊!”宁阿忠尖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拉开的柜子里,赫然是自己的女儿宁婷!
准确地说,是宁婷的头颅。
头颅被一层冰霜覆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着宁阿忠。怨恨而又凄惨。
宁阿忠老泪纵横,又拉开了下面一层冰柜,里面是被砍断的肢体。
宁阿忠崩溃地大喊大叫:“啊!啊!杀人啦!宁大狗你这个挨千杀的!!!”
这会儿正是村里人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几个扛着锄头回家的村民路过宁大狗家,听见宁阿忠的声音,忙从大开的院门走进来。
“咋了?忠叔?”
宁阿狗也听见了声音,脸色巨变,从厨房里跑出来,拦住进门的村民,“别进去,我爸喝多了酒,发酒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