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戏一样打量着他问:“那如果我不给呢?”
其实现在的我并非凑不出五百万,只是宁可扔到水里听个响,也不想给他而已。
我想着蒋临夏孩子的生父,忍不住又讥讽了他一句:“不过你倒是个顾家的人,先前那样冷待她们,走的时候倒是不忘一起带上。”
按照蒋临夏的说法,他应该已经在怀疑她孩子的生父并不是自己了,这所谓的一起带上想来也不会是为了好好照顾他们。
稍有不慎,他们就会成为下一个我,并且不见得能有我这样逃出生天的好运。
沈承远应当是明白了我话里的深意,因为他目光中的疯狂之色变得更盛了一分,是根据我的讥讽,更加确定我的真实身份了。
林苒不可能跟蒋临夏有交情,认识她的人只会是徐泠然。
“这是当然的了,谁让我是个负责任的人呢,不仅对家人负责,对恩人也一样,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容总被你骗,要是你不给钱,我就只能出去嚷嚷几句,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戴绿帽子了。”
沈承远阴阳怪气地说完,脸上写满了贪婪算计,想必是在衡量比较五百万和容熠川得知真相后,有可能给他的报酬的多少。
这实际上是明摆着的买卖,因为容熠川处理起丑闻来有比花钱更好用的法子,他可以灭口。
我用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碎了沈承远的幻想:“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全世界同样也会知道,南峰集团真正的继承人徐泠然根本就没死,你连一毛钱遗产都继承不到。”
丧偶再婚和离婚再娶是不一样的,前者仍是“亡妻”法律意义上的财产继承人,虽然会被戳脊梁骨,可没人会质疑他继承徐家财产的正当性,但后者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