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他轻轻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但我不敢说话。
因为声线和音色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他这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我的声音。
容熠川没能听到我的回答,很快又唤了我一声,这一次他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来得更难过。
“lily”
醉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他向来聪颖的头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连最基本的变通都不会了,见我不理他,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是执着地继续叫着lily。
迷醉,又悲伤。
在外人眼里,容熠川自然是什么都不缺,他出身极有根底,家境优渥,自己也是个有天赋又够努力的奇才,从学业到事业,全都完美得令人艳羡,更别说他还有张令人瞩目的好皮囊。
用夸张点的说法来讲,他的人生和各方面条件都属实是好到了普通人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步,可谁又能想到,他表面威风之下,其实藏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没人知道看似女人缘极好,一直是万花丛中过的容熠川其实连靠近他真正心爱的人都不敢。
他痴恋了莫荔多少年,就忍受了多少年的痛苦。
不知道莫荔结婚那天,容熠川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得知这一消息时,是替她高兴的心情多些,还是为自己注定爱而不得的痛苦多些,抑或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