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视力出了问题。
只见本该将活动范围局限于阳台的小猫登堂入室,不但进了卧室,还爬到床上去了,这时正在容熠川枕头上打滚。
我看得眼前一黑,生怕容熠川会勒令我把它扔出去继续做流浪猫,可此时坐在床边,下意识想冲过去把猫抱走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可是定睛一看,拿着个逗猫棒冲着小猫不断挥舞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容熠川面无表情,瞧着像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是挥舞得很有节奏,既能让小猫摇头晃脑地跟着动,又不至于让它再牵引到受伤的腿。
还挺细心。
小猫的个性十分活泼亲人,哪怕才做完手术没两天,但该玩就玩,一点都不耽误,看样子很喜欢他。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容总,你不是猫毛过敏么?”
容熠川对于他的领地十分在意,一旦有人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总是能立刻察觉到,我都在这儿站着看他和小猫玩了好一会儿了,他没道理发现不了。
果然,他对我的疑问毫不惊讶地说:“保罗说脱敏疗法是很有效的。”
我看着他逗猫的娴熟动作,欲言又止地把话咽了回去。
喜欢小猫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有必要这么遮掩么?我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笑,直到他问:“今晚的戏看得开心么?”
我的神情瞬间变得端正起来,根本不必刻意再去忍笑,就自然而然地觉得一切都无趣了。
“戏还可以,只是有些恶心。”
我知道容熠川一定是有办法知道今晚那出戏码具体演了什么的,故而也没费心再同他多解释,直言不讳道,“我一想到自己从前竟然爱过这样一个人,就没法不恶心。”
容熠川没说什么,他只是话音平淡的提醒道:“你们的法子确实是够损,但沈承远现在是绝对拿不出五十万的,恐怕会想别的办法,你这阵子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