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的装潢将法式浪漫气息诠释到了极致,洗手间设置的也隐蔽,是藏在装饰用的隔断后面的,如果不是有标识,恐怕大部分找洗手间的人都会选择径直路过。
我借着这点便利,堂而皇之地进了洗手间,在从郑秀兰背后经过时,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现在的我同过去的徐泠然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即便是站在郑秀兰面前,她也不会把我们联想在一起,但我不想冒险,至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
沈承远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了,他比他一直杀猪为生的母亲要难对付得多。
郑秀兰专心致志地在打电话,并没有要在意来往的其他客人的意思,我见状,很安然地躲进了靠近洗手台一侧的隔间里,侧耳倾听起她这通电话的内容来。
“你什么意思?竟然敢跟你妈这么说话!我怎么就打肿脸充胖子了?这些人都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个个都是有钱的贵妇,我跟她们出来吃饭,当然得请客维持关系”
电话另一边的人果然是沈承远。
郑秀兰的嗓门还跟从前一样,咋咋呼呼不知道收敛,而正在同她通话的沈承远应该是最近过得不顺,也撕下了骗人时的所谓温文尔雅的面具,开始跟她对着吵。
托洗手间里安安静静没有杂音的福,我将他们母子俩的争执听得清清楚楚。
由奢入俭难,郑秀兰靠徐家的钱过了一阵子挥金如土的日子,让她再回去过在村里杀猪的生活根本已经是不可能,她固执地不肯面对现实:“你转个五千给我就够了,让我先把饭钱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