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说这些时丝毫不避讳身边的保姆,想来对方不是深受信任,就是被她吓破了胆。
我因此多看了这个保姆一眼,将她的长相暗暗记到了心底。
蒋临夏把刘姨的话听得明明白白,可是却越听越害怕,她颤巍巍地问:“妈,你真觉得我能拿捏住沈承远么?他是对身边人下过一次杀手的人了,与其受我威胁,直接除掉我不是更简单么?”
刘姨被当场问住,但在梦想中的奢侈生活和虚无缥缈的风险之间,还是选择了前者,不耐烦地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想要赚大钱就得冒风险,你要是怕了就多想想从前的日子,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先休息吧。”
说完这句,她不顾蒋临夏的恐惧,直接拧了站在身边的保姆一把,破口大骂道:“眼睛瞎了么?我都要回去了,竟然都不知道上来推轮椅!”
我听到这里,连忙转身藏进一侧拐角处。
直到刘姨的谩骂声彻底远去,才再次探出头来往外看。
刘姨自始至终不曾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母女二人的对话,她趾高气扬,一心只顾着在保姆面前耍威风,将小人的志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立在原处,面无表情地往她们消失的方向看去。
从前是我识人不清,才会连这样简单的画皮都瞧不破,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了。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蒋临夏则是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