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容熠川敢杀君君,但若说他是为了给我出气而杀,这就太荒谬了,这至多算是一个理由罢了。
况且他这样理智到近乎冷漠的人,就算要杀是不会做的这样直白的。
可容显恭关心则乱,还是慌了,他额角青筋暴起,在轮椅上暴怒道:“君君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给我住手!”
容熠川像是没听见一样,蹲下身,抬手把刀抵到了君君的咽喉上,只是微微使了一点力道,他的脖子上就沁出了血线。
君君欺软怕硬,当场连哭都不敢了,就知道喊着爸爸妈妈让他们救他。
容显恭不敢再刺激容熠川,哪怕气得脸红脖子粗了,也只敢从我身上开刀,厉声道:“要是你敢动君君,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去陪他,到时候把它大卸八块扔进鳄鱼池,让你连尸首都找不到!”
他显然高估了我在容熠川心中的地位,可对容熠川来说,只怕要的正是这个效果,现在人人都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我正旁观之时,容熠川停下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向我发问:“听到他说什么了?害怕么?”
我没有出声,而是走上前去接过水果刀,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水果刀既然能够割破皮肉,想来割得更彻底一些也是没问题的,只是过程恐怕会漫长些。
我没有像容熠川一样继续用刀抵着君君的喉咙,而是刀锋向下对准他的下身,高高举起。
我冷笑着对容显恭说:“老容总,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但是你儿子——”
容显恭脸色发白,嘴唇都在哆嗦,根本就不敢出声。
我偏要把话说得更直白些:“我这一刀下去,切下了君君身上的宝贝,你所谓的嫡子就没有意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