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布置比外面还要认真,但与之相应的是破坏的也更彻底。
礼物盒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看就是被人暴力拆开的,其中有几个模型小人因为不得收礼人的喜欢,直接被拧下脑袋和四肢,胡乱散落在了地上。
中间的圆桌上倒是摆满了精致菜肴,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个三层的大蛋糕,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怕是没人有胃口吃饭。
容熠川目光冷漠地看着眼前场景,全然不在意的把我扶到主位前说:“坐。”
从礼数上看,我一个并非寿星的年轻小辈坐主位自然是不合适的,但容熠川要的想必就是这个效果,而且还是越不讲礼数越好。
我心领神会,大大方方地提起裙摆坐了上去。
不等坐在轮椅上的容显恭过来大发雷霆,先前哭喊着跑上楼的君君先拉着个大人的手跑到这边来了。
跟在他身后追过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长得很乖巧柔顺,但并不出挑,看起来挺朴实,也挺普通的一个女人。
她注意力一直在君君身上,但见到容熠川后,噤若寒蝉地没敢出声。
容熠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站在我身后,以保护者的姿态抬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君君见我安安稳稳地坐在这位子上,原本指着我告状的手紧握成拳,冲过来尖叫道:“你滚!这是我的位置,我要让爸爸杀了你”
我被尖锐的声音吵得耳朵疼。
给这样一个熊孩子起名叫容嫡,容显恭的眼光也是真的不行,也难怪他会有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毕竟同容熠川一比,这两人真是有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