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屏担忧了好久,直到看到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好像是真的喜欢她的,那她等一等。
第二天,宫时走了。
清屏的日子再次恢复成之前一样,可是这一次,母亲要带她出去的时候,她问,“是宫时吗?”
她的母亲愣住了,一下子恍惚,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会害怕这个女儿对她露出怨怼。、
可是她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没有用,她的儿子就不能继承方家。’
将人哄了过去,却不想清屏也不是傻子。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她做的事不能做,至少不能跟他们做。
要等宫时,要等他。
可她的拒绝得到的是迎面而来的一巴掌,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第二天,躺在阁楼里流泪的清屏听到了嬷嬷的话。
“姑娘这一生,也算是废了!”
“是啊,谁家姑娘跟个妓子一般,我看啊,姑娘她还不如妓子呢!至少那钱,都拿不到自己手里。”
“是啊,这买卖的可都是方家的生意,姑娘这么漂亮的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我怎么听说姑娘前些日子跟宫家那个小子,有点事呢!”
“谣言吧,跟那么多人睡过,谁家愿意要啊!以后若是碰上了,那不是尴尬吗?”
什么碎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几个嬷嬷连忙的闭上了嘴。
可是趴在地上的清屏满脸青白,脚踩在碎掉的瓷瓶上。
地上甚至还流了满地的血。
丫鬟婆子当场就看过了,清屏的母亲也异常的惊讶,她竟然怀孕了,虽然已经流掉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原来只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只能和妻子,而她是什么?是妓?
自那天之后,阁楼就被真正的封住了。
在那些人进去阁楼之后,被捅了三个人,方家还是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方法。
但清屏的日子更难过了,毕竟她捅伤了三个人,最开始是簪子,后来是剪刀,最后是指甲。
朝着最脆弱最脆弱的脖颈下手,清屏从来没觉得自己出手这么准过。
见不到太阳,见不到月光,清屏觉得自己有些害怕。
可她听到了宫时的声音,就在不远,肯定不远。
“方伯父,家中不知道几小姐名为清屏?”
“贤侄怎么了?”
“小生对清屏心生爱慕,欲娶之为妻。”
“那真是可惜了,家中并无这样一位小姐,恐怕是那个丫鬟冒充了,我让人去找找,但也不好找,前些日子,府中刚放走了一批丫鬟。”
“为难伯父了。”
那道声音远了,清屏梦寐以求的声音,她猛的拍打窗子,她想要引起人的注意,可是没有人伺候的阁楼,被引走的宫时,她的梦,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清屏死了,却也活着。
她离不开这阁楼,却能让他们将人送进来。
不是为了方家的基业吗?这些儿子一定比她重要吗?
吃了他们,吃了他们!
看吧,她们放弃了你们,就如同当时放弃我!
“转生?来世?”
清屏早已不记得之前,忘记了这是她赎罪之后的第几世了!
她似乎听到了一个令她倍感亲切的名字,“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你说你叫什么?”
“宫时。”
拿着风筝的青年笑的灿烂,将手里的玉兰花的风筝递给她,“我也喜欢玉兰花,很美。”
“我叫清屏。”
“比玉兰花还美的名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