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步步生莲,走近之时,正好看见屋内的几人。
萧天佑在,她并不意外。
这个在五年前扬言叶楚月克夫克子,有损国运的国师司妖烈为何会在此处?
楚月不动声色,缓缓颔首,行止落落大方:“皇上。”
神武皇帝却是一脸沉重,与往常不符,“阿月,过来。”
神武皇帝抬步走近屏风后,扭动书柜的暗格,出现了一道石门。
石门往上移,幽邃的密室,映入眼帘。
清寒如霜般的气息,从密室扑面而来。
萧天佑满脸的沉重,“阿月,进去看看吧。”
楚月颇为迷惘,警惕地走进了密室。
青雾涌动间,她看见一副冰棺。
楚月缓步走至冰棺的面前,垂眸看去,眼瞳赫然紧缩,心脏颤了一下。
冰棺内躺着一个绝美的女子,眉目无比的熟悉。
是她的母亲,长安的神明,早已战死沙场的镇北侯!
幽冷的密室,四方长空流动着丝丝缕缕的冰霜。
楚月缓垂双手,指尖微凉。
她低头望着冰棺中的镇北侯,颦了颦眉。
在不属于她的一段记忆里,镇北侯是个很温柔的母亲。
楚月的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冰棺,仿佛在描绘美人的眉眼。
“阿月,当年镇北侯被送来时,已奄奄一息,满身鲜血。”
神武皇帝眼眶微红,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冰棺,轻声说道:“镇北侯的四肢百骸,都已被敲碎,身体里插满了三千根针,还深种血蛊之毒。”
“她本该拿刀的右掌骨,裂开了好几道痕迹。”
“把她送来的那人,是效忠于镇北侯的,他为了拔出这些针,治愈碎裂的骨骇,散尽了一生修为,甚至还走火入魔,瞎了双目。”
“世人都以为镇北侯牺牲在战场,长安皇城内,除朕之外,便只有萧将军与司国师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