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广瑜虽然见了他,却没什么好脸色,说话也很不客气。
“苏大人是以何等身份来要求萧某撤下悬赏令的?”
“是国子监祭酒,还是景瑶的父亲?”
苏老爷被问得眉心紧蹙,只觉得他故弄玄虚:
“两者有何区别?”
萧广瑜道:
“若是前者,国子监管不到我英国公府的私事。”
苏老爷脸色一青。
“那我以景瑶父亲的身份命令你,撤下我女儿的悬赏令!”
曾经温润如玉的萧世子,却是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你若是景瑶的父亲,又如何会忍心对景瑶下通缉令,叫她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还要继续颠沛流离担惊受怕?”
“你配做景瑶的父亲吗?”
苏老爷顿时气得拍案而起:
“萧广瑜,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萧广瑜对他的怒火完全不屑一顾:
“你都不是景瑶的父亲了,又算我哪门子长辈?没叫人直接把你丢出去,都已经算是看了曾经的情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老爷知道已经不可能谈出他满意的结果。
萧广瑜贵为国公世子,又是禁军统领,一旦不给他长辈的面子,他又能奈他如何?
继续留下来纠缠,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苏老爷只能怒气冲冲地离开英国公府。
至于苏景瑶这个苏家的耻辱,只有等萧广瑜找到人再处理。
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经在萧广瑜那边铩羽而归,苏景玉便不再对苏家抱有希望,立刻叫人给林阁老家传信。
自己回到庞家,也找她的夫婿哭诉自己的委屈。
她可是一心为了夫婿的前程奔走,可却无端被人毒打。
如今,萧世子要包庇这个毒打她的犯人,岂不就是瞧不起她夫婿这个庞家二公子吗?
庞二公子没什么本事,却十分好面子。
经她这一挑拨,立刻怒火中烧,当晚去向父母请安的时候,便添油加醋地向庞尚书告状:
“爹!那萧广瑜目中无人,简直不把咱们庞家放在眼里!”
说着就噼里啪啦讲了萧广瑜如何包庇殴打他媳妇儿的罪犯。
庞尚书闻言,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挑唆的人,转头便温声问庞夫人:
“夫人,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