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陈青竹走到上首坐下,开门见山道:
“你们家的事我已经听说,如今也有个办法能助珍娘和离并夺回子嗣。”
见两人眼中顿时爆发出希冀的光芒,陈青竹看向秦珍娘,问道:
“你恨那乔师友吗?”
珍娘毫不迟疑地道:
“恨!这等无耻狠毒之人,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那若他向你认错求饶,保证痛改前非,让你看在孩儿的面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赎罪,你可愿原谅他?”
这一次珍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许久,这才缓缓摇头: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为了往上爬甚至能不惜以亲骨肉为质,狡诈自私到极点,我不信他真的能痛改前非。他若向我认错求饶,恐怕也只是因为秦家还能给他提供更大的好处。我绝不会再信他,也不会再对他心软。”
“至于元哥儿,有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陈青竹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秦大富那样的精明人,本不该有个糊涂虫女儿。
如今,经了一遭事,这秦珍娘也终于醒悟过来,心思变得清明透彻了。
“想以本观主之力摆脱你那夫婿,便必须听命行事,且牢记你今日的话。可能做到?”
陈青竹带着几分威压看向珍娘。
珍娘只觉得观主随意的一眼,就像是让她的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一般,不敢有任何欺瞒之心。
她心中肃然,格外慎重地承诺道:
“能做到!我一定会做到!”
陈青竹这才道:
“你且过来,盘膝坐下,闭目,尽量不要有对抗之意。”
珍娘赶紧依言而行,在观主脚下的蒲团上盘膝坐下,闭上眼睛。
然后她便感觉观主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一股柔和却磅礴的力量从头顶自上而下,流向四肢百骸,流向每一处细微的经脉。
她就如同一株幼苗,被瞬间注入了许多养分,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舒展,越来越强壮。
她不知道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多久,一开始还有些惊异,下意识想要反抗那陌生的力量,后来便觉得越来越舒服,整个人都快睡着了。
“好了。去院子里,拿石锁试试手。”
观主宛如金玉相击的声音传入耳中。
珍娘睁开眼睛,对观主的命令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走到知客堂外的院子里,拿起一个最小的石锁。
轻轻松松,跟提个篮子一样。
观主又让她拿更大些的,她依次拿了三个,一个比一个大。
直到最后一个非常大的,方才觉得很重,但还是能把石锁提起来举过头顶。
“好了,放下吧。”见秦大富在一旁一脸好奇,陈青竹笑着道,“你也去试试。”
秦大富看女儿轻轻松松就拿起一个个石锁,还以为是空心的。
有些不明所以,同时又有些好奇,再加上观主也发话了,他便走到中间去提那个第二大的石锁。
随手往上一提,竟是纹丝不动。
秦大富下意识加大了力气,竟依然提不起来。
他不信邪,两只手一起,用尽全力,脸都憋红了,终于才把那石锁提到了离地三寸的高度。
没坚持几息,便气喘吁吁地把石锁放下了。
秦珍娘大为疑惑,又走过去提了下父亲刚放下的石锁,依旧是很轻松。
父女两个四目相对,眼中都满是疑惑与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