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下人站出来道:
“老爷有所不知,少夫人的确回来过,不过大约是跟少爷拌了嘴,没多久就又自己走了。”
“何时走的,去了哪个方向,身边带了什么人?”
秦大富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下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怕说错了坏事,不由自主便看向乔师友。
秦大富隐含锋芒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乔师友身上。
乔师友却丝毫不惧,微微一笑道:
“岳父,珍娘是中午走的,去了哪里小婿也不知道,不过当时身边没带人。”
一个一直养在闺阁的柔弱美貌小妇人,身边没带人就出门,哪个做父母的会不担心其安危。
秦大富清晰地感觉到,这话语和笑意中的恶意。
他眼睛微眯,拿出长辈的架子责问道:
“珍娘一介女流,你叫她一个人离开?”
乔师友一脸事不关己,语气轻松地道:
“珍娘没完成答应的事,羞愧难当,自己要走,小婿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眼下已经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性。
所有的信息加起来无不清晰地说明,一切正如秦大富先前猜测的那般。
乔师友骗回珍娘,就是为了要挟秦家就范!
他心中怒火燃烧,面上却还保持着冷静:
“哦?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找回珍娘?”
乔师友微笑着道:
“若是完成了承诺之事,应该就自己回来了吧。”
正在此时,那杨捕头便带人赶到了,询问道:
“本捕头接到报案,说乔宅有人失踪,究竟怎么回事?”
秦大富走上前去,大声道:
“杨捕头,小女今日上午被女婿乔师友以家中起火为由骗回,如今不知所踪。鄙人已经在附近打听过,外头有小贩亲眼目睹小女与女婿进了乔宅,没看到她出来,乔家这边却坚称小女独自离家。”
“此事实在蹊跷!”
“因小女前日里与女婿有争执,草民怀疑小女被乔家暗害,还请捕头大人派人在乔家搜索审讯,解救小女!”
哪怕明知道这捕头与秦大富关系不错,乔师友也丝毫不惧。
他一直站在家宅门口没进去,因此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已经围了不少过来看热闹。
只听他义正言辞地扬声道:
“我有举人功名在身,没有官府明文,谁敢擅自搜索我家宅邸,小心我到府衙告你们擅闯民宅,叫你们饭碗不保!”
律法也同样是科考内容,乔师友身为举人,哪怕对国朝律法称不上了若指掌,却也比一般平民百姓熟悉百倍。
如今又有举人功名在身,众目睽睽之下,一般捕头还真不敢擅闯他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