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都不知道,母亲在宫中还有一个做宠妃的妹妹十分得势。
这次得知后,便越发坚定了他想被记为嫡出的决心。
他必须要让母亲知道自己只一心孝敬她,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只是生了他的女人。
因此,每次蓉娘来闹,他都要来训斥一番。
蓉娘却顾不得亲生兄长在想什么,也没空讲究那些虚礼。
见父亲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生怕自己再被拖回去,赶紧强忍着恐惧,大声道:
“父亲!若您不愿接回姨娘,女儿也不敢强求!如今只求您将我也送到去那庙中,我愿意与姨娘一起修行!”
连日来,她屡次受挫,已经明白父亲是绝不可能带姨娘一起回京了。
嫡母如此受宠,她也不敢辩解,说自己姨娘当初只是因为头疼服侍怠慢便被发配去寺庙修行。
如今,她唯一所求,便是和姨娘在一起。
哪怕离开伯府,去外头过苦日子也在所不惜。
裴骁还没说话,裴轩便有些急了。
“父亲,堂堂伯府千金,父母都健在,岂有去外头寺庙道观住着的,传出去岂不让人非议伯府!”
倒不是他有多关心这个没脑子只会给他惹麻烦的小姑娘。
而是,他在血缘上只有这个妹妹最亲近,且这个妹妹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若嫁得高门,定然也能成为他的助力。
放任她去道观寺庙,若是失了清名或者损了容色,将来的价值岂不是大打折扣。
裴骁显然也赞同裴轩的话,朝他投去一道赞许的目光,又呵斥蓉娘:
“没听见你二哥的话么?还不快滚回自己的院子!”
说着,不耐烦地吩咐一旁的丫鬟仆妇,“愣着干什么,把她拖回去,告诉她屋里的人,再让她跑出来,每人去领二十板子家法!”
蓉娘哭喊挣扎着被扭送回了自己的住处。
张经宏与靖南伯夫妇则继续去看裴瑾。
裴瑾听说了张经宏送来的好消息,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便欣喜若狂。
整个人终于不再死气沉沉,开始满心期待起去慈航观治病。
张经宏见他这般,也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
眼见着离出发的日期不远,他也顾不得什么沉不沉得住气了,直接派了人去催促乔师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