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派去的丫头之所以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因为此案在今天上午已经公开审理。
被捕的张贵坚称是自己和刘嬷嬷偷盗名帖与钱财,和侯府无关。
审案的严同知则认为,大户人家的名帖看守严格,不可能轻易失窃。
犯人口供有疑点,必须严查。
而青柳之所以没回来,则是因为在堂外看热闹时被认出来是靖南侯夫人身边的人,直接被传唤上堂问话了。
下午这案子还要继续审,所以青柳暂时回不来。
“衙门里说了,夫人病重只怕不能理事,已经去守备营请侯爷前去应诉了!”
“什么!”
张氏整个人几乎站不住。
上次被衙役找上门,被许多贱民强逼着前去衙门应诉,已经是十分糟糕的情形。
这一次,比上次还糟糕十倍。
她已经完全肯定,自己这次绝对是遭了人算计。
可如今,根本就不是追究罪魁祸首的时候。
她给侯府惹了这么大的祸,甚至闹到要让侯爷公开去衙门应诉的地步。
毫无疑问,侯爷从衙门一离开,就一定会回来问罪。
她完全不敢想,到时候要怎么面对侯爷的怒火。
而且,她又该如何解释为什么要在这风口浪尖救何旺的事?
事实正如张氏所料,靖南侯裴骁从衙门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严同知死咬着侯府不放。
一个下午,传唤了好几个张氏身边的丫鬟前去审问。
哪怕张氏事先吩咐了叫她们坚称是失窃。
可这些丫鬟哪里经得住严同知单独一个个带上堂审问。
越是问细节,这些丫鬟的说辞越是前后不一致,自相矛盾或互相矛盾。
再被严同知稍微上刑一拷问,顿时就心防崩溃,纷纷改口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