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聿森也没有舒适,相反,他很难受,从心里到身体,都难受。
清理后,周岁时蜷缩在一角,床单是换过了的,但房间里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挺浓烈的,周岁时很恶心,胃里又在翻江倒海,可是吐又吐不出来东西。
霍聿森抽了根烟进到房间,周岁时还躺在床上没有动过,他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跟没事人一样说:“你犯不着表现出来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刚刚,是你先开始的。”
所以周岁时恨,恨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在霍聿森那,她的本事都是三脚猫功夫……
……
当天晚上,霍聿森走了,去了酒吧买醉,秦森打来电话那会,他烦躁看了一眼,说:“什么事?”
“周阖之去南城了,找你了?”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慢了?”
“哎呀,抱歉,临时出了点事。”
说是抱歉,秦森一点都没道歉的诚意,说:“我老婆生我气呢,我回去哄她去了,结果回去又被骂,这不,赶紧回南城了,周家那边动静不小,霍太太也去了南城,多半都去找你了,南城那边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处理不过来。”
霍聿森没指望他处理,何况这些事得由他自己来,不管是周家还是霍太太。
果不其然,和秦森的电话没打完,霍太太的电话就来了,他扫了一眼,和秦森说:“说曹操曹操到,晚点找你。”
挂断接了霍太太的电话。
霍太太开门见山直接说:“你干的?”
“什么事我干的?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诶。”
“霍聿森!你别给我装傻!事情都传开了,我给你时间,等着你过来跟我交代清楚,你倒好,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几个意思,真打算养着周岁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你好大的本事!”
面对霍太太的怒火,霍聿森寡淡得不行,懒洋洋抽着烟,“大概是跟您学的,不过我没您那么抽象,我从来不喜欢南西,我就喜欢周岁时一个。”
“喜欢?喜欢值几个钱?你告诉我,喜欢有什么用?为了喜欢,你不要家人了?”
“嗯。”霍聿森淡淡道,“您都这样说了,那确实是的。”
“霍聿森!你疯了!”
“是,疯了。”霍聿森说,“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么,您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您在家养男人,我不可以养女人?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