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沉声道。
随着一个个大荒国人,被扔进了坑洞里。
在面前有一个火盆。
陈硕翻阅着一张张属于这些人的罪证,皆是城内的大胜族人供述的,这些大荒国人没有一个枉死。
至于怎么死。
那就有胜利者来决定。
“嘭!”
陈硕把罪证扔进火盆里。
“覆土。”
陈硕冷冷说道。
很快四周数百兵士抡起铁锹,开始把挖出的土一铲一铲的扔下去,下方的大荒国族人或哭泣哀求,或痛骂怒叱,或喊冤喊救命,毕竟死去的大胜人有的是在几十年前,根本和他们没有关系。
但哪又如何,不问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手染大胜百姓的鲜血,就要血偿,两国交战之间的一系列规矩。
别人守。
他陈硕,不守。
此地离天罗城还有一段距离。
处于一处偏僻处,注定了无人能够看到,听到。
等大概半个时辰左右。
坑洞被重新填埋。
在远处寻觅了一处平坦且开阔的区域,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坟冢,埋葬的是刚刚那些挖出的大胜百姓的遗骸。
“未来这里也是我们大胜国土。”
“这里也是你们的家。”
“就有你们看着这里。”
“守护这里。”
陈硕默默道。
说完之后。
陈硕牵起一匹战马,翻身上马,临走之前扔下三句话。
“马踏沉尸之地。”
“踩实这片区域。”
“我要让未来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无人能找到此地。”
……
很快后方响起了战马来回驰骋的阵阵马蹄声,那片区域被踩的凝实而无任何痕迹。
稍后撒下一些草种,浇灌了一些水。
等再次长出草植之后,这里将完全和其他地方一般无二,但地底土壤凝实,大雨也不会被冲刷出坑洞,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些罪人注定要永难见天亮。
此刻陈硕折返回天元城,已是傍晚了。
来到青州府大帐里。
“陈硕见过大人。”陈硕恭敬道。
“陈硕,你去一趟雪山城,接管良山谷底的十万兵马。”
“今夜或是明晚,南苑王会突围。”
“至于该怎么做。”
“侯坤会提点你。”
许元胜说道。
“是!”陈硕恭敬道,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了大帐之外。
侯坤已是在等待,递过去一壶酒。
“陈硕。”
“你是否怨我,安排你做这些脏事。”
“若是你不想。”
“我可以向大人,为你求情。”
侯坤直言道,因为关于天罗城外的事,他已知晓。
“不必。”
“人各有志。”
“我孑然一身,总该帮百姓们和同袍们做些事。”
“战场杀敌,那些大荒国兵士死有余辜。”
“但是这些年来,被大荒国裹挟走的我大胜普通百姓们,以及那些被俘虏的同袍们,皆是一个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纵使苟活的,也为奴为婢,活的不如一条狗。”
“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血债。”
“需要同等的报复和清洗。”
“对于现在做的一切,我很痛快。”
陈硕沉声道,目光灼灼的看向侯坤。
“好。”
“此次你去雪山城接管良山谷底的十万兵马。”
“今夜或明晚,南苑王出城突围时。”
“把城外两江重镇的两万兵马以及南苑王所带的兵马,全部解决了,至于南苑王尽可能的活捉。”
侯坤沉声道。
“是。”陈硕沉声道。
“那些两江重镇的兵马,插手渭河平原的战事,其心有异,未来必然会和我南方朝廷死拼,不用心里过意不去。”
“按照大人的意思。”
“尽可能让他们和南苑王所属先行死拼,也算全了那些人一个英勇就义的机会。”
“此战所涉内幕,不会记录在案,不过你的功劳,大人会记得。”
侯坤拍了拍陈硕的肩膀,把调兵令牌一并给他之后,就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