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赵衡许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萧川攥着拳头,近乎哀嚎。
宇文靖眼神越发明亮,在众人的震惊目光注视下,他长长呼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赵衡许诺了一个……富足承平的世界。”
“哈哈哈……”
听到这话,萧川像是魔怔一般大笑起来。
感受到宇文靖的厌恶目光,萧川这才有所收敛,可他语气仍旧透着强烈的讽刺之意。
“老臣有三问!”
“其一,古往今来天下先贤都办不到的事情,区区一个赵衡小儿,如何能够办到?”
“其二,就算他真能办到,为何不是闷声发大财,而是将这神迹白送给我们北狄?”
“其三,赵衡既怀有神迹,也白送给咱们,两国握手言和后,三年之内,大炎就将高枕无忧,甚至具备反攻之力,谁能保证,大炎不会为了报仇雪恨,挥师北上?”
萧川的话,振聋发聩。
满朝文武,无不暗暗支持。
一时间,宇文靖无异被整个朝堂孤立了,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支持与赵衡和谈一事。
然而宇文靖根本就不在乎。
他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军方展开了大清洗。
凡是手握大权的将领,要么被清算干掉,要么已经完全归顺了他。
哪怕他一意孤行,朝堂上的所有官员全都反对他,全都把眼泪哭干了,都毫无意义。
“三年!”
宇文靖脱口而出。
萧川哭着问道:“陛下,您说三年是什么意思?”
宇文靖笑道:“三年内,朕就是天,尔等要么听命行事,要么死!”
“三年后,朕兴许会失去人心,手中的权力也会被架空,届时或许也就是朕的死期了。”
“不过,到那时有了答案,朕也就没了顾虑。”
宇文靖的言论无比轻描淡写,但对于满朝文武而言,却如同重磅炸弹。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哪怕他们早就知道,宇文靖乃是独断专行之人。
可是却没人料到,宇文靖居然会狂傲到这种地步。
“萧川,你可知道什么是火车?”
宇文靖突然冲着萧川,和言语色的问道。
“火车?”
萧川满脸迷茫,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只能擦干了眼泪,试探性的回答:“莫不是战场上用的武器?比如在马车上点燃火油,冲入敌阵?”
宇文靖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
“朕也和你一样,下意识想到的是武器。”
“然而火车,乃是一件工具,用作民生,可日行千里,一次性运载百姓数百上千之多。”
随着宇文靖此言一出,众人再次长大了嘴巴。
这名为“火车”的东西,未免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萧川绝不相信天底下有这种东西,赵衡不过是在扯淡罢了!
然而宇文靖却看穿了萧川的心思,他直接将信笺丢给萧川:“赵衡把火车的图纸都送给了朕。”
“什么?!”
萧川直接被惊得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