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的声音顿了顿。
“这……就是孤的梦,梦里的生活、天下百姓安宁的生活,你们子孙后代的生活,不是仅仅靠一个梦,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在智慧与刀锋推进,想要我们子孙后代过上像梦里这样的世道,需要孤麾下将士们手中的钢刀,需要朝堂上文臣的智慧。”
苏辰披着大氅,迈开长靴,甲叶在他的走动下发出摩擦的呻吟,他的话语越发高亢。
div css=&ot;ntentadv&ot; “如果我们这一代都不这么做,我们的子孙后代依旧会被人嘲笑为北方蛮子,西戎人依旧徘徊关外,随时都会进来烧杀抢夺,十年、百年,我们的土地和后代子孙将受到他国的践踏,我们会为一口吃的,出卖尊严,我们会成为西戎人屠刀下的亡魂。”
“你们愿意见到伱们的子孙后代世世为奴吗?!”
烛火通明,高亢的声音咆哮宫宇间。
“不愿意!”沉寂的一支支方阵里,一个校尉歇斯底里的呐喊出来,下一秒,无数的身影齐齐发出狂热的嘶喊。
“不愿意!”
巨大的声浪夹杂精气狼烟直冲穹顶,令人窒息。
“孤也不愿意看到!”
苏辰挥开的手臂,握紧拳头:“当出现这一幕的时候,说明我们愚昧、没有血勇,给不了后代子孙生活之地!孤的将士们,你们记住,当敌人欺负到家门口,没有任何报复,只会叫嚣两句,那是没有骨头的!
就如西戎人一个多月前,他们杀来了,但他们败走了,可是他们还会再来,就因为我们没有让他们感受过被打进家门的痛苦,想要北方太平,那就要彻彻底底的打到他们臣服,让他们永永远远知道北地之人,不只是挥舞锄头,也有杀人的钢刀,亡族灭种的决心!”
苏辰站定脚步,视线扫过下方各军将校,扫过文武大臣:“……西戎人既然打了延塘关,哪怕他们败了,也是向我们宣战,诸位!是像当年那些皇帝大臣那样,忍气吞声,龟缩城里享受太平,还是卑微屈膝送一个女人到他们帐里换取和平?”
仿佛戳到了往日脑海某段记忆,吕布、赵云、张翼、雷铜等汉末之将眯起眼帘,就连贾诩、郭嘉等文臣也都咬了咬牙关。
“自然不能!”观礼台上的太后姜婉猛的站了起来,揽着身边的儿子,握起了拳头。
高台下方的文武,乃至他们身后一个个阵列的各军将校也俱都拱手。
“不能!”
“好!孤的将士就该如此!既然不能,那我们就让西戎人看看,孤的北方儿郎,不仅能攻城拔寨,亦能深入草原,与他们决一死战。”
苏辰望着殿门,殿门四周铺砌的黑底白龙旗,眯起眼睛:“就算战到最后一兵一卒,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你们想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想光耀门楣?”
“这一战,就让我们的后世子孙,记住我们一千年,一万年,我们一起将孤身后这张地图完善,将上面所有的土地划为我们子孙后代生活的土壤,诸位,如何?!”
殿外,东方天云泛起白迹黎明到来了。
在这个青冥的凌晨,整个燕国的天空下,无数的人在奔走,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在汇聚,也汇聚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然后,在人们的心里完全的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