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又捣鼓了一碗新药,蹲在失恋状态的李隆基旁边劝说他帮忙喝一口试试,后者想也没想,放在口鼻间猛地吸了一口,脸瞬间通红,像是喝醉了一般,跌跌撞撞的走路,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咧开露出痴态,捉着空气。
星夜渐渐隐去天际,金秋的晨光推开青冥,自天边延伸过来。
“你也没问呐!”
这些时日以来,阿爷去世后,家中的担子落到她肩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长生,你准备何时称帝?”
“称帝?这我还没想过呢,眼下还为征伐西戎的钱粮和兵源发愁,哪有心思想此事。”苏辰连连摆手。
说完,他将一枚银色令牌拍在苏辰手中。
上面写着一个:“王”字。
燕京,夏王府。
“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
想起自己夏王未过门的妻子身份,她心里就没来由的发慌,如今苏辰所做的事,已经大到了没边,将来什么情况,她心里其实很清楚。
曹丕拍了拍苏辰肩头:“信朕,朕有过经验,至于你说的那些钱粮兵源,你大可去问贾诩,那老家伙藏的深,说不得心里早就将你钱粮、称帝的事都想好了,只是你不问,他也不会说。”
露珠挂在叶尖,摇摇欲坠滴落下来,对面的书房吱嘎一声打开,吴子勋头发蓬乱,打着哈欠,搓了搓挂着眼袋的两眼,走到门边蹲下来,又打了一个哈欠。
听到苏辰的话语,原本趴桌上睡着的张玉惊醒过来,“好像有,曾听陛下提起过这个想法,不过我没机会看到,不久就战死了。”
窗外星夜清冷,女子抱着被褥在床上辗转难眠,最终决定,还是北上到燕京。
而房家说到底只是在云瑱郡颇有势力,门生故吏也有,但放在整个燕国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放到中原显得更加渺小。
“唉,还以为长生来寻朕国策,看来长生瞧不上朕呐。”
望去的窗棂内,房雪君将窗户重新关上,将桌上的信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桌上用书压着,想了想,又不放心拿出来,走去床边放到枕下,趴上去片刻又翻过身来,躺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帷顶。
赴宴的事儿,早在吕布打了秦修闻之后就传开了,都半个月了,吕布自觉当年事被对方拿来羞辱,最近都一直待在军营。
“长生来了?”
郑和提着笔绞尽脑汁的盯着图纸,一旁的老将张玉早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不过一众皇帝里,唯一的女皇帝心思比较敏感,灵牌蹦跶几下,隔着几个灵位向朱元璋嘘嘘几声:“重八,这么着急,是想你那大妹子了吧。”
这边,苏辰看了看纸张上写的内容,叹口气的放下笔,随后过去看看郑和、张玉写的如何,瞥了一眼,除了郑和写了一部分,便没下文了。
正想着,宗庙内响起朱棣的声音:“长生来了。”
秦修闻的命保住,却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靠近窗棂的书桌前,苏辰仍精神抖擞的整理关于今年税赋、粮秣,以及征募士兵的法子。
曹丕手里还有一块令牌,但是就没想拿出来的意思,话一说完便钻进灵牌。
李世民负起双手,噫吁几声,走回别院,将探头探脑的李玄霸给吼回去:“回去好好给为兄练字,学会偷偷跑出去赴宴喝酒,不怕被人给卖了?!”
“还是算了,孤也不会为难你们,等解锁明太祖,他麾下应该有神机营的将军。”
这位唯一的女皇帝响起几声轻笑,转过灵牌朝向苏辰:“长生呐,等朕出来,朕给弄几个女子,上官婉儿如何,再不济,朕的女儿也可。”
“王司徒,他嘴利索,又是经学大家,就是好不容易当上三公之一了,还没享受够,就死的憋屈。”
“哼。”朱元璋的灵位冷哼一声,似乎不屑跟武则天说话,但似乎也被对方说中心事,沉默下来,看着有些伤心。
朱元璋的灵位此时也开口:“长生何时投骰子?上次解锁曹丕花费了不少,前段时间打了西戎,应该又得了不少吧?赶紧的!”
“卖朕一个面子,都别……”
郑和也打了一个哈欠,略翘着兰花指,缓缓起身:“永乐年间,陛下就创了神机营,柳升柳子渐可是神机营第一任指挥使,陛下那定然有他令牌。”
“那孤得去找明成祖要。”
这两日,父亲过来劝说,让她赶紧去燕京,回夏王身边,这才是一个王妃该做的,至于婚期,房进学会到定安城跟苏侯那边谈谈。
苏辰拱手行了一礼,“我是来寻明成祖的。”
也是唯一能为苏辰帮得上忙的,就是为苏辰笼络不少中下层的官吏。
“哦,对了,朕这里还有一个文臣,你拿去。”
贡桌上的一尊尊皇帝灵位,此时激动起来,纷纷询问苏辰什么时候称帝,弄得苏辰逃一般出了宗庙。
听曹丕刚才那么一说,立即出宫赶往丞相府。
一进那边,郭嘉、贾诩正在厅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