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番控诉,倒是隐隐拉回了几分胜算。
有人倒是开始偏向他们说话了,“这些年来,镇北王妃的吃穿用度也不差,赵清寒的那些嫁妆,说不定也是花在了她的身上。现在再来计较这个,未免太过令人寒心。”
闻言,林氏也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娘知道,你定是受了谁的挑唆,才会对娘如此误解!娘不怪你!
这些年来,娘一直当你是亲生的孩儿,当娘的,又怎么会和自己孩子一般见识!”林氏大度又隐忍的哭泣,瞬间又引起了一番共鸣。
一时间,人群中传来了低低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之类的评论。
云丹薇更是趁机道:“况且,母亲已经过世十年之久,里面的陪葬品,是不是被人给监守自盗了,也未必呢!”
这下倒是提醒了林氏,她赶紧道:“棠儿你可是听信了陆启那小人的谗言?你万万不能相信啊!
那人凶狠残暴,当初就是他非说姐姐不愿入云家祖坟,要让姐姐葬在庄子。若是不从,便要杀人!
他武功高强,我们都不是对手!
而且这些年来,他一直守着姐姐的墓,不许我们靠近。
我们一直想要迁墓,却也打不过他!这次也是多亏了镇北王府的助力,才好不容易将姐姐的墓迁回来的!”
林氏这倒打一耙的言语,差点把云九棠给气笑了。
屎盆子都甩到陆启头上了,顺便还往赵清寒身上泼了盆脏水!
这话被有心之人听去,保不齐还会怀疑,赵清寒跟陆启,有什么私情呢!
还好,她早有准备。
紧接着,云九棠煞有其事的对着送葬队伍之中,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道,
“伯伯,母亲所言,可是确有其事?当真是您阻拦我们安国侯府的人,不许他们拜祭我娘,给我娘迁墓的吗?”
“小小姐莫要听信这毒妇谗言!”陆启道,“老奴敬重小姐都来不及,又岂会阻止小姐葬入云家祖坟。这不过是这毒妇不想接纳小姐的借口!
她痛恨小姐占了正室夫人之位,便是死了也要压她一头!又岂会当真真心办理小姐的后事!
况且,老奴只身一人,若是他们当真有心好生安置小姐,凭老奴又如何阻挡的住?”
说着,他还不禁咳嗽了几声。
那苍老憔悴的模样,怎么也和凶悍联系不到一起。
“真是有趣!你一个外室上位的贱人,竟然还敢污蔑正室!你是觉得,堂堂玉树临风的安国侯,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奴吗?
安国侯,你选人的眼光可以啊!”康宁的讽刺,简直跟一记耳光似的,狠狠甩到了云善庭脸上。
“闭嘴吧你!”云善庭恶狠狠的瞪了林氏一眼,赶紧跟康宁赔笑脸。
“本公主不过是个来看热闹的,惨的却是镇北王妃,本宫那可怜的侄媳妇哦!
认贼作母这么多年,能在这种包藏祸心的毒妇手里活下来,实属不容易!”康宁煞有其事的叹道,“还好你嫁给了镇北王,不然真不定被他们如何算计死!”
“长公主说笑了!妾身怎么可能去害棠儿呢!若是当真要害她,她早就夭折了!”林氏不禁擦着额上的冷汗。
闻言,其他人也是纷纷称是。
如果想害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侵吞嫁妆,难道不是在她幼年时期更好操作吗?
却在此时,康宁却是冷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