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个叫丁盐的小伙子,没能买到粮食和青菜,她又拿什么东西去他们那边做饭呀!
她一把扯住二贵的衣袖,不让他继续向前走。
“二贵兄弟,我也知道这事让你有些为难。”
“你就行行好,帮我们这一回吧!就这一次,以后绝不再麻烦你了。”
吕氏面露焦急,死死地揪住二贵的袖子不松手,大有他不答应下来,便不让他进门的架势。
二贵的面色一沉,态度坚决地看向铁锤娘子:“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
“嫂子与其在这里跟我耗时间,不如赶紧回去想想其他办法吧!”
“眼下天色还早,让你那位叫丁盐的兄弟去租辆牛车,到长北镇将一应生活所需全买回来,也是来得及的。”
他说着用力地扯回自己的衣袖,再不看吕氏一眼,用力地拍响了院门。
吕氏见状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驾着骡车的顾恒,不甘心地想找他说几句好话。
可她跟恒叔不熟,看他甩着马鞭坐在骡车上,不怒自威的样子,她的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打着退堂鼓。
一旁的丁盐不住地朝吕氏使着眼色,示意她提起让自己进宅子里当差的事。
只是无奈吕氏似乎一心只惦记着,要帮他们买粮食,借锅碗的事,直到顾恒驾着骡车进了顾宅,院门缓缓地关上,她也没有开这个口。
丁盐只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睛,都快要眨巴抽筋了。
眼看着顾宅的院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装傻的小妇人,一拳头闷死算了。
“丁盐小哥实在是对不住啦!”
吕氏的脸上写满了懊恼,唉声叹气道。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顾宅的管事根本没法通融,看来买粮食的事情,你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丁盐正要朝着吕氏发作一通,听她面带愁苦的这么说,要骂出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他的脸憋得像猪肝似的,好半晌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无事我看你也是尽心了的。”
“都怪刚刚那个管事的不通人情,和你没关系。”
丁盐的心里气得想要骂娘,却还得好言好语的安慰面前这小妇人,看似受伤的心灵。
娘啦个滴他受伤的心灵,谁来安慰一下?
他在心里不住地埋怨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上个一根筋的小妇人。
刚才她明明有机会,可以跟那个叫二贵的管事说说,让自己进去干活的。
结果她愣是一个字都没提!连一个字都没提!
曾经有这么好的机会,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他的面前,只是他却没能把握住,眼睁睁地看着肥差溜走了。
这让他怎么能不懊恼呢!
“只是小嫂子刚刚不是我说你。”
“那个管事既然不肯卖粮食,不肯借锅碗出来。你怎么就不会顺便提一提,给我找份差事做做?”
丁盐一脸不悦地两手叉着腰,气鼓鼓地总算是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地给说出来了。
吕氏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有些不敢直视丁盐,冲着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丁盐小哥有所不知那位二贵管事平日里,便是一板一眼的,是个不大好说话商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