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这母子两个,着急忙慌的去把余冬玉接过来,怕是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那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琴嬷嬷好笑地斜睨了赵媒婆一眼。
眼下骡车里,只剩下她们三个女流之辈。
难不成她跟赵媒婆两个半老的婆子,还能有本事将余冬玉,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新房不成?
再说了,院子里现在摆满了桌椅,到处都坐满了人,骡车想继续往里走也不可能啊!
“我我要是但凡有一点办法,现在也不至于着急上火呀!”
赵媒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还不等她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
只听一声高亢的叫声,从后院的方向传了过来。
“新娘子呢?”
“新娘子呢?来人哪!”
“出大事啦!二贵的新娘子跑了!”
余建西的叫喊声如同一道惊雷,透过骡车的车厢,传进了赵媒婆和琴嬷嬷的耳中。
院子里正在吃席,喝着小酒的一众乡亲们,惊得纷纷从椅子上,“哗啦”一声站起来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二贵的新娘子跑了?大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于家的那个闺女怕不是脑子里有坑?放着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不要,她跑个什么劲啊!
她要是看不上,早说呀!
在座的众位,谁家里还没有几个适龄的姐妹?
她不乐意嫁给二贵,有的是人愿意。
“老姐姐你们这怕是故意的吧!”
赵媒婆弱弱的开口,转过头,一脸幽怨地看向琴嬷嬷。
“这话从何说起呀?”
“我们家可是堂堂正正,托了媒人上门去提的亲。”
琴嬷嬷莞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大门牙。
“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让老余家,干出替换新娘子的事来。”
赵媒婆顿时就是一噎。
对呀!她虽说是接错了新娘子,可这事的罪魁祸首又不是她。
她也是个受害者,也被老余家那伙人给坑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转过弯儿来,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子。
“老姐姐”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安排。”
赵媒婆眼神闪亮,一副唯琴嬷嬷马首是瞻的样子。
“不着急!咱们且等着就是了。”
“新娘子就在车上,总归是跑不了的。”
琴嬷嬷拍了拍赵媒婆的手,安抚地说道。
两人四平八稳的坐在车里,守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新娘子。
可院子里吃席的一众村民们,却彻底炸开了锅。
这会儿谁也顾不上吃喝了,几乎全都不约而同的,一窝蜂般朝着后院涌去。
临到了掀盖头的吉时,新娘子居然不见了。
这可是他们余家村,几百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大事。
大家你推我搡的朝后院冲去,生怕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大热闹。
谁也没有留意到院子里,停着的这辆骡车,更不会有人想到新娘子正躺在车厢里。
余建才的嘴里还叼着一块红烧肉,看到涌动的人群,不禁呆愣在原地。
这个时候大家往新房冲干嘛?难道不是应该,跑去老余家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