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的江栾并不懂,就连那个名字,都不真正属于她。
陆浅欣喜地接过袋子,“包在我身上。”
江栾的这一步,迈了十一年。
不过还好,最终还是迈了出来。
以后的路,没有龃龉,只有坦途。
陆浅窝在沙发里,一边仔细缝着名字,一边问江栾:“哎对,程翊跟我说,你说是盒子让你跟他走,那是什么意思啊?”
江栾先是讶异地睁大了眼,没想到程翊还跟陆浅说了这个。
“不是盒子让我跟他走,”他摇摇头,“是奈恩让我跟他走。”
“因为我是个混血,所以霍夫曼家的人都歧视我,在我没有获得医学界认可之前,几乎没有人会理会我的猜想,包括我的叔叔。
所以就算他相对别人来说对我好一些,也只是给了我一个边角闲置的实验室,让我不要影响别人。”
“只有奈恩安慰我:‘你这么厉害,那些人有眼不识泰山,你肯定会遇到一个无条件支持你的人,到时候你的一切猜想都会成为现实。’”
“后来我遇到了程翊,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相信了他的承诺,因为我觉得那是奈恩在保佑我。”
陆浅缓缓眨了两下眼睛。
“原来是这样。”
陆浅现在不禁觉得,江栾确实有点福气在身上。
这么多次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尤其是他一个手无寸铁的瘦弱书生,跟着程翊那个亡命徒就这么辗转了九年,愣是活的好好的。
虽然她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她还是忍不住猜想,奈恩是不是真的一直跟在江栾身边?
陆浅在袋子里侧结结实实打了个扣,确保绣上的名字不会散开,检查无误后递给江栾。
“好了。”
江栾接过袋子,把金属盒拿出来,轻轻摩挲了两把,郑重装了进去。
陆浅看着江栾快溢出体外的喜悦之情,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她转头想到了一些东西,张口呼唤道:“哎,江栾,你要不要修复一下那张照片?”
江栾歪歪脑袋,表示不解:“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