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最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个。
“当家之前确实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程翊,但我说句公道话,他这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
“而且你们不也没少给白青会下绊子吗?半年前程翊把当家关到冰牢里,他两条腿都差点废掉,这事你不会忘了吧?”
“……”曲乐一时无语。
她当然记得,虽然她没参与抓捕,但那冰牢还是她监制的来着。
“他对你已经够容忍了,”竹下春轻叹口气,“你不在乎他,但是我们几个在乎。”
“你们选择给程翊卖命,我们选择给当家卖命,谁的忠心也不比谁少,我想你应该懂。”
“赤枭跟在当家身边最久,云起迎风在当家身边也有六七年,我只跟了当家两年。”
“任谁觉得他疯也好、坏也好、阴狠毒辣也好,但他就是我们认定的老大,只要我们活着一天,就为他卖命一天。”
“他也是个傲得不行的人,谁都不放在眼里,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你?”
竹下春跳下桌子,走到曲乐面前,拉起她的手,把手中的两枚小骰子狠狠朝她掌心里一拍。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曲乐的手心被竹下春拍的有些发麻,她看着手心里那两枚小骰子,不禁出了神,刚刚她就是用的这只手,甩了白曜一巴掌。
她觉得自己脑子里乱乱的,心里也堵堵的,什么头绪都理不出来。
竹下春关上房门,看到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安静地倚靠在门口,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她仰头看了一圈,接着叹了口气。
“当家呢?”
云起摇摇头,“把自己关起来了,不肯跟我们说话。”
赤枭抿着唇,低垂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