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第一次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就能送她第二次。

如果不想让顾一笙知道，送檀欢出国，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檀欢脸色微变，不服，但不会再多说。

她知道，厉南城是有这个本事的。

“程小姐。男女之情，素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我婚约已经解除，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那样的话，程氏会失了体面，你也会。当然，有些事情，程小姐自以为做得隐秘，比如刚刚与梁世清联手一事，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程小姐你说对不对？”

既然发生，就有蛛丝马迹可遁。

厉南城跟谢知东不一样，谢知东的有些手段，是摆在明面上的，地下黑市，他控制，操纵，暗箱操作一堆，打手一堆，保镖一堆，暗中人手更是无数。他自己能打，也有脑子，这是明面上的惹不起。

他不同。

他是正儿八经混商圈的人物，形像向来正。

就算手段有某些见不得人，那也不会做得过分，私下里动动手也就算。

但如果，程氏惹了他，他给了足够的面子，程氏还是不收敛的话，他也是会翻脸的。

程安雅听得心惊肉跳，脸上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努力解释：“城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跟笙笙，是打小就认识的好姐妹，我怎么会算计她？刚刚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没有跟梁世清联手去算计什么，我只是偶遇他，梁世清让笙笙跟他走，笙笙不肯，我也是帮忙，说了好话的。”

檀欢听得火起，拆台：“厉南城，你从前眼光真不怎么样，跟这个女人搞一起，还与她订过婚？你是瞎了眼啊！她就是满嘴胡话！她跟梁世清是一伙的，她对笙笙落井下石的时候，你没看到，但笙笙知道，让笙笙来跟你讲？”

程安雅脸色微变：“檀姨，你刚刚误会了……”

“你闭嘴吧，别叫我姨，叫我姨，姨就想弄死你。”

檀欢哼声，不想再搭理她。

三个女人一台戏，可眼下，只檀欢跟程安雅，就能凑一抬。

厉南城该说的话说完，没兴趣再管两个女人吵嘴，他警告完程安雅，让她好自为之，便回手，牵了顾一笙回病房，檀欢见状也跟上。

“厉总，你不是陪着厉爷爷跟谢知东去跑圈了吗？谁赢了。”顾一笙转着话题，尽量想让他别再生气。

可厉南城依然冷着脸。

他道：“团建继续，但你跟我，要回春城。”

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一声痛叫，两人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程安雅手中拿着一个袋子，已经打开了。

打开的袋子里掉出一个很可爱的玩具娃娃，娃娃落地，程安雅举着自己的手惊慌看着，她手上流着血，被割破了。

娃娃里藏着锋利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