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戴整齐,走出主屋后,特意将羽七给找了来,“若势头不对,立刻带着太子妃撤离,哪怕是用强的。”
“是。”
萧陆声这才放心的离去。
他其实也防着萧止跃倒戈的,毕竟,任何能威胁他,威胁妘儿生命的事情,他都要防着。
苏妘是在萧陆声离开不到一刻钟后就起床的。
清宁打着哈欠,“太子妃,今日起的也太早了,从前,都起不来。”
苏妘没说什么。
多事之秋,谁还睡得着啊!
早膳,苏妘让人直接将早膳送去梨落院,昨日看容洵冷的脸色泛白,她早就于心不忍了。
正吃着早膳。
羽七来报,“京城的酒肆,茶楼,说书的人已经将太子妃给的素材,编成了一个个精彩绝伦的故事,那萧御就是个猥琐下流,遭受报应的畜生。”
苏妘喝了一口汤,“知道了。”
京城的天,腊月的天灰蒙蒙的,谁也不知道,春天是什么时候来。
羽七要退下的时候,苏妘道:“继续着人看着,或许平西王府,还有别的招式也不一定。”
“是。”
二人如从前般吃完早膳,就开始下棋,又或者读医书。
冬风吹得窗柩直打,清宁去关窗,看到景文就在窗边,正朝她招手,显然是有事要说。
她顿了下,没搭理。
苏妘虽然在看书,但也注意到清宁忽然变脸的样子,想着清宁这几日对景文都没什么好脸色,便想到她刚刚可能是看到了景文。
主仆二人无声的对视,没有逃过容洵的眼。
他垂首看书,心里也很愧疚。
当然,看清宁和苏妘的反应,想来,他在药物的催动下,失态的抓着清宁喊妘儿的事情,清宁并未告诉苏妘,也没有告诉萧陆声。
想此,他松了一口气。
如此过了一天。
第二日,茶楼里,京城四处传扬的竟是萧陆声如何谗害忠臣,比如前锦州太守一家。
各种添油加醋之下,萧陆声俨然是个暴君。
就如书中对萧陆声描写的那样,暴虐成性,毫无储君之德和风范。
苏妘拿着棋子,正在和容洵下棋。
羽七则在一旁,他刚刚禀报的这个消息,对太子,对太子府都很不利。
当然,拥有足够武力的人,并不畏惧这些。
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才是正统,也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