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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光武大军中此前负责押运粮草的副将齐石,正在上京城北面一个山沟沟的县里,的一家地下赌坊,正豪掷千金,痛快地赌着银子。
“押大,押大……”
“这回押小。”
“妈的,再押大……”
几局下来,他就赌输了几十两银子。
他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银元宝。
“爷今天还就不信了,”他将银元宝狠狠砸在桌子上,“再押!”
这时,这间地下赌庄,自门口向里面,人声逐渐消失,场面渐渐怪异地安静下来。
齐石对此全然不觉。
“都干什么呢,快押啊,老子有的是银子。”
他被困在穷山恶水的地方,憋闷得厉害,整日只能靠在这赌坊里寻些痛快。
不过这会儿,这人咋都不动了?
这时,有人提醒他。
“别喊了,县衙的人来了。”
齐石很是不屑地哼笑一声。
“县衙的人?”他转过了头,朝来的几人冷瞥了一眼,“就算是县令本人来,爷也不会正眼瞧他。”
笑话,他可是关武大军的副将。
这个地方的芝麻官,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这时,一个头戴官帽的瘦小老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本县令在此,何人敢在我县如此猖狂?”
副将重重锤了下手里的银子:“县令?无知小官,本爷面前,你嚣张什么?”
那县令拔高声调道:“你在我红果县的地盘,我是这一县之主,你见了我不跪拜就算了,竟还出言不逊,冒犯当朝命官!怎么,你是何方神圣,在官府里有免死金牌不成?”
齐石一把抽出自己怀里的副将腰牌,道:“你说对了,爷就是有免死金牌。”他几步上前,一把拎起县令老儿的衣领,将腰牌怼在他眼前,“你看清楚了,要不要,爷现在就送你去死?”
那县令觑着眼睛盯着那腰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正是关武大军的腰牌。
他被吊着,强撑着嗓子喊道:“大,大人,你快进来,快救救我。”
那副将冷笑:“什么大人,就你这破县,兔子来了都不稀罕拉屎,你能给爷喊出个什么大人来?”
这时,门口缓缓踱进来一个黑色身影,后面跟着几个同样是黑衣装扮的人。
一股强大的威压将这个赌坊笼罩。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似乎被一股寒气包裹住,半点不敢动弹。
齐石眉目凛了凛。
盯着盛枷道:“你们是何人?”
程鸽上前一步,冷讽地笑了笑:“齐石,躲在这么小的一间赌坊,你受委屈了啊。”
齐石立刻觉出了不妙,接着,领头男子腰间的那一支黑玉折扇,硕然映入他眼帘。
他瞳孔立马瞪大,瞬间回过身,朝着赌坊的后门冲去。
妈的,竟然是大理寺的那位煞神!
盛枷!
齐石入关武军多年,身手是不差的。
逃窜的功夫也是一流。
然即便如此,他人还没窜到后门口,就被飞旋的乌寒给拍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