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了通话的话筒,很和气道:“马书记,很久不见,你还好吧?”
“好,好,好好好……”
马旭东这才拿纸巾一边擦着眼角,一边拿起通话器,连连点头。
他看着刘志中,满眼都是欣赏,都是感激。
“志中啊,我没看错你,真没看错你!马旭东半生宦海,识人无数,到头来,呵呵……”
他苦涩的摇了摇头,很自嘲与落寞,“一朝进来了,所有人都装着不认识了。官场上,能来看我的,也就你一个人了。重情重义的官员,以后混的不会差的。你啊,也是,陪晴晴来就是了,你不用来的。免得传出去,不利于你的仕途加分。”
刘志中有些抱歉道:“马书记,您别这么说。我也是很惭愧,这半年来,都在省委党校中青班,被人磨得跟狗一样,真没有时间和精力过来探望,给您送点东西什么的。现在结业了,总算是有机会了。我很坦荡,来看你,这是人之常情。仕途,官路,不讲人之常情不讲人性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说得好,说得好啊!官场勾心斗角多了,人性也就少多了。你能不忘记初心,不忘人性,是对的,我也很欣慰。”
“当然,也不负您所托,晴晴进步很大,您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嗯,是欣慰啊,欣慰啊!”马旭东连连点头,尔后又关切道:“刚才你说,你进省党中青班了?这可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啊!没受我的牵连?”
刘志中压低了声音:“源于我和张家的政治斗争,现在是张宏阳的舅舅杜越生在当市高官,他没吃过我,不得不给我一个名额。”
“哦,原来如此。杜黑子嘛,呵呵……没有张家,什么也不是。他斗不过你,吃不住,很正常。那张宏阳一定也进了这个中青班了吧?而且,是他在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