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怕是你的列祖列宗也没想到你的一句开头不孝祖孙会是让他们招了别人去泄愤吧!
然楚莫离说完目光却是锁定在了最前方的那块牌匾上,‘御王楚晏云之位’
多么刺目的几个字,估计少有人会知道御王府陵寝中其实并没有他父王的骸骨,现实也只是衣冠冢罢了!
当年的那场大火,掩盖了一切的痕迹,也烧没了他父王的遗体,便是骸骨也随着将士们裹在了一处。
只余一柄长戟,随着他父王的几件平日的衣物放入了棺椁之中。
“父王,您曾不止一次的说儿臣对皇权没有敬畏之心,可您所敬畏的皇权却害了您,儿臣今日也终于亲手掀了这皇权,您瞑目了吧!”
“儿臣已娶妻,您见过的,她还给儿臣生了个可爱的小子,与您不同,除了人命,儿臣从没打算教导他去敬畏谁?”
“纵观千古,从来都是能者居之,又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忠心,一切都将取决于你的能力能否震慑。儿臣的孩子,儿臣只会教导他忠于自己!”
“想来镇国公也就是孩子太外祖,能将他娘教的那般优秀,是能胜任教导之职的,您大可以放心了!”
啧啧啧,就说这是在告慰还是扎心吧!
也就是先御王的排位不会说话,不然,定是要跳起来骂上一句‘不孝子’不可。
待得这般的絮叨完毕,楚莫离起身,再度看了一眼牌位后便出了陵寝的主殿,京城他没打算再让出去,冀州依然。
故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则是收编整个州府,还有清缴曜阳帝在暗处的所有爪牙。
与京城中的如火如荼相呼应的还有西北那边兴修水利一事的动土。
“轰、轰、轰!”
随着这一连串的爆破声传来,早先划好的河道上便被炸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比之以往一铲子一铲子靠着人力去挖那力道是省了不止一点半点,可
手持望远镜的沈玖月却是眉心紧蹙,看着那一担子一担子往外挑着土的人群,就这般想要挑完整个河道,又待要多少的人多少的时日?
这般想着就对着甲一吩咐道:“把工匠们都喊过来。”
闻言甲一立即就去了,也只是稍顷的功夫人员便都到齐了。
“草民等参见王妃。”
“如此还是太慢,让人运石头来,就着河道内炸出的土直接将河堤也给修了,还有,你们想想,如何能跟省时省力的将那土给送上来,单这般用人挑不行!”
引的是长江水,那河道自然是深且宽。
“回王妃的话,依草民之见,河堤之事实不急于当下,按照这引流的走势,乃呈回流之状,恰恰避免了水灾之忧。”一名工匠躬身回道。
“回流却可以避免水患,但天灾无情,防患于未然防的并非江水,而是人命!本妃不希望尔等在这事上抱有任何的侥幸,可是明白?”
沈玖月心中不悦的说道,回流可避免是没错,但那也只能是避免,她要的是绝对,是万无一失!
可不要到了最后水是引来了,却是把自己的老巢给淹了,岂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