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禀报声自被关的严实的门缝间传入,换来的是花瓶碎裂的声音,以及忠义伯的一声暴喝:
“什么大姑娘,那个孽障她不配,我忠义伯府也再没她这个人!”
“呵呵呵大清早的忠义伯怎的就这般大的火气,啧啧啧,是谁又惹着您了不成?不是本郡主说您,也老大不小的了,可别再给自己气出个啥毛病才好呢!”
清脆的嗓音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除了沈玖月还能是谁?倒是没亏的她起了个大早,这见着对方昨晚定是不好过她便也就放心了。
“啪嗒!”
房门怵的自内拉开,双目赤红,衣衫褶皱的忠义伯死死的瞪着外面那个矜贵华丽美的使人夺目的女子,一如当初的那个人般,高傲的让人无法亲近。
“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伯府,既然已经断绝了关系,你便没资格再站在这儿!”
沈玖月:
这怕是个病的不轻的!
“伯爷真是搞笑,伯府又如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是若是本郡主的东西少了一丝一毫,那也不是不可以拿这脚下的地来抵!”
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也就是上辈子没有爸爸,不然,若也是这么个德行的,怕是老头子都要亲自将其回炉了去!
“嗬嗬嗬嗬欠债还钱?好!当真是好!本伯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去花!”
“唰!”
话落便自门边的博古架子上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对着沈玖月的方向就刺了过去!
随行的青玉见状赶忙两步上前挡在自家姑娘身前,只那身形还不待站稳,便觉一只柔柔的手掌从后面伸出。
下一刻,
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青玉:
她莫不是挡了个寂寞?
清除了眼前障碍的沈玖月见着那锋利的刀尖已置近前,一丝冷笑滑过嘴角,
富贵窝里尽出酒囊饭袋!
袖口微抖,寒光乍现,
一寸长一寸强,
但也要看那执刃之人是谁?
“刺啦——”
不足尺余的匕首抵住刀锋的同时更是如游龙般继续向前滑去。
“啊!”
“啪嗒!”
不出意外的一声惨叫,伴随着的还有金属与青石板的撞击,忠义伯惊骇的捂着自己刚刚还执着刀的右腕,如何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出的手。
然而沈玖月动作却是并未停止,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再是如何的好说歹说都没有一顿揍来的实在!
“不住你住手!”
充满杀意的眼神刺的忠义伯心肝颤颤,踉跄着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