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定也不会那般无情的!
“成不?那我便让你看看成不成?”
话落,手中的马鞭冲着对方那腆着的大脸就抽了过去,出手如电,夹着劲风!
“啪!”
手起鞭落,刺眼的血痕整个的自梁金山面部划开,疼痛的触感终于令那满脑子浆糊的人清醒了一分。
“你、你”
“醒了吗?若是没有我倒是不介意受累!”
话语如冰,冻的那满面惊恐却又呆愣着的人一时竟讷讷无语,他爹不是说女儿家都心软的吗?
看着狠辣,自己是她的第一个丈夫,心中定是也有着感情的吗?
这感情就是这样的?
所以说,人在绝境中往往更容易做蠢事,那日被萧家几兄弟狂殴了一顿的老梁家几口,接着又被县令大人痛斥之下,脸面啥的那是丢的干净又彻底。
于是也只略歇了一日便启程前往雁门关,意图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也好重新开始!
但谁曾想,才刚至中陵便遇上了雁门关撤退的守军,最后看在以往的香火情的份上,梁金山带着自家的老、病、残勉强入队去了玄阳,然后
然后就是被御王收复后又跟来了莱邬县,由于还有那几个拖累在,故只能留在莱邬县重建!
可能是知道了那往日里被他们捏在手心里的人身份竟是如此的高贵,刘氏依旧哑着说不成,可不是就到了梁老头那只黑心老白莲发挥的时候了吗?
遗憾的同时又不免憧憬,若是没和离,那他们如今是不是就能高宅大院的住着,过上使奴唤婢的日子了?
“这等不长眼之人,交给下头的人处理就是,沈姑娘又何需动怒?”
清风朗月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倒是不枉他调整了这么老半天的情绪!
沈玖月闻言并不意外,时间、场合都如此的凑巧,若是不引起别人的围观那反倒是奇怪了!
“让王爷见笑了,有些事偏偏就是要自己处理才行。”
沈玖月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异常的平淡,仇,自然是要自己报,至于楚莫离的心思,她不想理会!
楚莫离抿唇,其实有时候恨也是一种在乎的方式,沈姑娘
“这人该是本王自玄阳带回来的逃兵,不知沈姑娘与这人是有何过节?”
其实他想问的是有什么关系,但想想自己还真没那个立场,于是说话的同时眼神更是如箭般射向对面的人,甚至都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留了这队人在这儿了?
梁金山闻言双眸遽然大睁,这是御王,他那日是远远的瞧过的,可逃兵?
不是都说了既往不咎了的吗?
“参见御王殿下!”
立于高头大马之前的梁金山本就矮了人一大截,如今行礼间单膝跪地更是从心灵上被碾入了尘埃!
“过节是有的,还不小呢!”
一条人命的过节够大了吧!
而且说起来那也是她自己的命,亲自为自己报仇这事,她最爱做了!
“竟是如此?那这人与姑娘之间”
理智终究是没抵过心里的酸意,只犹豫一瞬这话就还是问了出来。
沈玖月闻言扬唇一笑道:
“要说关系那充其量算的上是前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