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咬了咬她的耳垂,舌尖使劲抵了抵牙花。
“你这丫头最会破坏气氛,本王看上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相貌!”
柳岁挑眉,眼中满是戏谑。
“那你这回带来的郡主长得如何?”
景昭辰心口一滞,整个人跟傻了似的愣在当场。
“你知道了?”
柳岁笑而不语,景昭辰的视线有些闪躲。
“岁岁你听本王解释”
柳岁摆摆手,挣脱他的怀抱,坐去桌边继续捻药丸。
“你带她来,定有非来不可的原因,就不必过多解释了,我信你。”
景昭辰坐到柳岁身边,也捻起黑乎乎的药泥轻轻揉搓。
“她是左丞相养在膝下的义女,她亲生父亲乃是平阳军的一位副将,这一回带着她,实属无可奈何。”
柳岁明白了,皇帝这是想多一重保障,利用副将的女儿引蛇出洞,即便寻不到,他也没什么损失。
“他把这孤女特封为郡主,目的也并不单纯,就想借此拉拢人心,万一平阳军有活着的将士,看到他如此善待他们的家人,难免不会动容。”
笑里藏刀算是被皇帝玩明白了!
柳岁暗忖,难怪能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没有点超出常人的心机手段,可能没坐上那高位就命丧黄泉了。
“你想争那位置吗?”
景昭辰闻言神色微深。
“曾经有过那念头,但如今不想了。”
柳岁看他,“为何?”
“那位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同时也是枷锁桎梏。”
依柳岁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入宫为后的,而他若真坐上那位置,就算他不纳妃,大臣们也会威逼强迫,自古帝王都是用纳妃来平衡朝堂间的关系。
他父皇很宠爱他母妃,可那又如何,年轻漂亮的妃嫔充盈后宫,他一月也难入母妃寝宫一回。
父皇曾说为天子者,可宠爱一人,却不可独爱一人!
可父皇却是母妃的天,母妃的全世界!
母妃从不在他面前表露半分,却在深夜孤枕难眠,月华宫有多少块玉砖,母妃都数得一清二楚!
他不想让柳岁受委屈,不想让她步母妃的后尘,弥留之际也没等到想等的那个人。
“本王不喜后宅有太多女人,我就一颗心,给了你,就给不了旁人!”
柳岁放下手中的药丸,神色凝重。
“除了太子,你觉得谁更适合坐那位置?换言之,他上位不会对咱们产生威胁。”
景昭辰拧眉沉思了好一会,柳岁也不打扰他。
“二皇子体弱,三皇子早夭四皇子倒是心怀天下,可惜早年自请去了封地”
“阿昭,你有没有觉得恒儿的眉眼与你有几分相似?”
景昭辰微滞,脱口而出。
“不可能,除了你本王从未碰过其他女子!”
柳岁愣了愣,旋即笑得眉眼弯弯。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位还没有别的年龄尚幼的子嗣?”
景昭辰暗暗呼出口气,还以为她怀疑自己不检点,在外生了私生子!
“据本王所说并没有,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七皇子与恒儿倒是年纪相仿,但容貌与皇兄没半分相似,大家只以为七皇子长得像安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