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未来将要面临的生活压碎了傲慢和尖锐,整个躯壳只剩下了对未知的恐惧,由着法警将她押送回去。
当凌阳经过时沫身边的时候,时沫给傅尘阅递了个眼神,后者上前交涉一番,给时沫换来一个短暂的话别时间。
时沫上前与凌阳保持着一臂的安全距离,她抬手姿态优雅地将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眷恋,话语却刺骨骇人。
“凌阳,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没法如数还给你,祝愿你在监狱的日子里,能够凄惨狼狈,日日受尽折磨,以偿还你上辈子所做的孽。”
“时沫!你等我出来,我一定弄死你!”凌阳这段日子因为受伤和被抓双重打击下暴瘦到脱相,此刻的他人如其罪,眼底青黑瞪着人时无端让人胆寒,换谁被这般威胁,都会担忧他出来后的日子。
但时沫却啧啧摇头,语气无波无澜地陈述着:“还未服刑就已经威胁受害人,再加几年。”
两名押着他的法警似是响应时沫说的话,用力将凌阳的肩膀扣住,警告道:“老实点!”
时沫耸耸肩膀,朝凌阳摆手:“去吧,别太想着我,毕竟我不会想你。”
目送凌阳一路挣扎着离开,凌阳和姜妙妙的母亲已经哭晕在了观众席,傅尘阅走过来揽住时沫的肩膀,冷眼震慑住凌盛棠和姜茂投来的恨意,低头声音磁性温柔:
“走吧,我们回家。”
时沫歪头轻哼:“回哪个家?”
她的随口一应却让傅爷脑补出了许多许多,这是女朋友在暗示他,他们该有一个家了啊!
于是傅爷当即下了一个决定,神色小意诚恳:“沫沫,明天我们去趟医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