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与姜芃姬一同吃了早膳,揣着一脑袋的作战细节回去。
丰真与卫慈皆是单身人士,二者府邸离得近。
他和卫慈回去的时候,一面回味着县府厨房的庖子手艺,一面摇头晃脑,看得卫慈眼晕。
卫慈问道,“子实,你别摇头,慈瞧着头晕。”
丰真道,“摇一摇,听听脑子里有没有进水。”
卫慈:“……”
丰真又道,“当年啊,真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鬼使神差就来了这里?投靠哪个主公不好,偏偏挑了一个最难伺候的。实在不行,干脆不出仕,在家当个富贵闲人。如今可倒好,有钱没地使、有美人摸不着、有酒喝不到,连睡个觉也没时间……一上贼船就下不来了。”
像是昨晚,主公心血来潮就拉着他们探讨了一夜,整整一夜啊!
主公可还记得他病弱体虚?
当真是把男人当成骡子用了。
卫慈冷不丁地道了一句,“主公,您怎么来了?”
丰真吓得浑身一哆嗦,抱着卫慈躲到他身后。
然而——
“主公呢?”
卫慈笑得纯洁,“吓你呢。”
丰真:“……”
(╯‵□′)╯︵┻━┻他怎么就眼瞎交了这么一个挚友,坑爹呢!
默念数遍清心咒,丰真这才忍下掐死卫慈的冲动。
临近门前,丰真倏地道,“子孝,你说老太爷当真会放权?”
姜芃姬近些年风头旺盛,但柳佘成名已久,如今又正当壮年,当真愿意放权给自己女儿?
“难说。”卫慈垂下眼睑,冷嗤道,“不过主公的脾性,一向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老太爷若是个聪明人,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个庶子,如何能与主公一较高低?”
虽说柳佘与前世不同了,但卫慈对此人始终无法放心。
不过,他家主公始终没什么反应,对柳佘又相当信任,卫慈也不好说什么。
二人低声交谈,迎面来了个俊美无俦、满面傻笑的裋褐青年。
“两位先生,等一等!”
卫慈二人站定脚步,一瞧,竟是满脸春风得意的李赟。
“两位先生,你们给赟支个招行不?”
丰真逗他,“支什么招?”
“赟想向主公提亲。”李赟说罢,郑重点了点头。
一旁的卫慈浑身一颤,僵立原地,缓缓偏首看他,如墨双眸带着森冷寒意。
“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