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不举,没有夜生活,憋久了容易心理病变啊。
卫慈的脸色已经彻底不能看了。
他开始深深怀疑,上辈子的自己是不是眼瞎了?
为何只看到陛下高冷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她如此不靠谱、不正经的一面?
果然,一叶障目,他真是要回去好好洗洗眼睛,将它们擦亮了。
姜芃姬愉快地将卫慈逗得脸色铁青,另一处的孟浑却是喜出望外,
本以为只是一小支运粮队伍,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青衣军的运粮大军,不仅有粮食还有一箱箱金银珠宝,那些东西连箱匣都塞不住了,顶开了盖子,目测有五辆!
乖乖,这可真是让人眼馋心动。
许多土匪出身的兵卒恨不得摩拳擦掌,干他一票。
孟浑则更加看重那一辆又一辆的辎重车,要是能拿下来了,绝对是大功一件。
不过这并非最惹人注目的,在运粮队伍中间还有数百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很多人都赤着脚,脸上带着麻木之色,双手手腕用一根长长的麻绳捆起来,串成一串,很好防止她们逃窜。
李赟藏身在孟浑身侧,压低声音,“看他们行军来时的方向,莫非是打劫了哪个富饶的县?”
“难说……这些青衣军,虽说大部分都是受苦受难的百姓,但他们释放野性之后的举止,比朝廷更加丑陋厌憎。朝廷顶多不管百姓死活,这些青衣军却是肆意妄为,长久不了。”
李赟对青衣军的感官一向很低,如今看到那些女子被当成畜生一样捆在一条绳上,动辄以皮鞭抽打,口中以低俗语言辱骂,实在是令他难以忍受,坚毅的双眸泛着杀意。
“如今可是乱世啊……”孟浑心中泛着涩意。
禽兽的屠刀往往不是挥向仇人,而是对着柔弱的女子、行动不便的老人和稚嫩的孩童。
若是仔细一瞧,还能看到辎重车上挂了不少面色青灰的脑袋,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
“这作风,不像是东庆的百姓,更像是北疆南蛮那些畜牲……”
李赟由他师父谢谦养大,谢谦教他练习枪法的时候也会给他讲一讲外头的故事。
北疆南蛮这些未开化的地方,哪怕谢谦不带个人色彩,但李赟也能感觉到那股子血腥残忍。
这些都是北疆三族,南蛮四部曾经犯下的罪行。
北疆三族这些年对东庆虎视眈眈,如今东庆大乱,他们如何不心动?
至于被南蛮四部灭掉的南盛国,那情形更是惨不忍睹。
暂且不说沿路犯下的累累罪行,单说攻破南盛国都之后,皇室男丁全部被砍了首级挂在城头,所有女眷充作营妓,年龄小则三五岁,年长至五六十,未曾放过,银辱致死者不计其数。
南蛮四部为了发泄久攻不下的怨气,甚至下了屠杀令,纵容兵卒在都城大开杀戒一日一夜。
若这还不算触目惊心,那么南蛮四部聚众食人呢?
那是一场地狱恶鬼的狂欢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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