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北:“……驸马最近忙吗?”
“忙,所以侯爷恕罪,告辞了。”
说完,顾安微加快脚步离开。
徐渭北:“……”
他大意了。
之前觉得顾远石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顾安启就是只狐狸,狡猾多端;顾安放是一头只能投其所好顺毛捋的倔驴……顾安微可能是最正常的,现在看来,顾家这些男人,一个好说话的都没有。
早就迎上来的高览见徐渭北面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道:“侯爷,驸马不见得就喜欢马的……”
他都不明白自家主子的脑回路。
提马做什么?就因为驸马也带个马字?
“夫人守着这样的父兄,日子水深火热,我得早点把她接回来。”徐渭北喃喃地道。
这多难相处啊!
高览:没救了。
顾婉宁又在家里吃第二顿螺蛳粉。
别人都欣赏不了,她却爱得死去活来,今日继续。
二丫把她的宝贝大蒲扇找出来,把门窗都打开,用力扇风,嘴里嘟囔道:“姑娘,以后能不能不吃这玩意儿了?费事不说,这臭味,简直把整个屋子都给腌入味了。”
顾婉宁哈哈大笑,“你不懂。”
“您下次端着饭去茅厕吃,是不是就是那个味儿?”
顾婉宁笑得直不起腰来。
稚奴本来跪坐在炕上写大字,闻言也跟着笑了,手一抖,就写得歪歪扭扭。
他有些懊恼,连忙坐直了身体,认认真真写起来。
风很凉,冻手,他却恍若未觉。
顾婉宁身上搭着被子,歪在榻上看这个时代的农书,看得津津有味。
外面的羊驼忽然吐起了口水,声音透过敞开的门窗传进来。
“估计有人来了。”二丫拿着蒲扇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是不是四姨娘又偷偷跑出来了?”
“你这么说,她得反驳你了。”顾婉宁笑道,“她得说她是光明正大出来的,不需要偷偷摸摸。”
过了一会儿,二丫从外面进来,面色有些古怪。
“姑娘,玲珑抱着孩子来了,说是要求见您。”
玲珑?
玲珑来找自己做什么?
“让她进来吧。”顾婉宁把书放下,坐起身来,“去花厅说话吧。”
“奴婢怎么觉得她上门没好事呢!”二丫嘀咕着出去。
一会儿,玲珑抱着孩子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奶娘。
玲珑身量较普通女子高挑很多,因为习武的原因,她腰背挺直,看起来气质很好。
“奴婢见过夫人。”玲珑抱着孩子下跪行礼。
顾婉宁一听她开口,脸上就有些不高兴。
——玲珑不会不知道她已经和徐渭北和离的事情,可是张口就喊“夫人”,是一点儿也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不敢。”顾婉宁口气淡淡的,“担不起玲珑姑娘大礼,更担不起这一声夫人。来了便是客,请坐吧。二丫上茶。”
“是,姑娘。”
玲珑抱着阿忆虚虚地在椅子上坐下,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缓缓开口:“奴婢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姑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