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渡轻叹,在傅婳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替她拭去了眼睫上的泪珠。
“是我。”
傅婳绷紧的心瞬间松懈下来,她后怕的握住男人的手,向男人描绘着刚才副人格的疯狂。
“裴先生,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疯子。”
她拉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被掐红的纤细脖颈上,声线都在发颤。
“你看,这就是他刚才掐出来的印子。”
白皙纤细的脖颈上蓦地多出一道碍眼的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裴闻渡垂下眼眸,指腹轻轻蹭了蹭,语气是一贯的温和。
“傅小姐,如你所见,他现在还很不稳定。”
“我很抱歉,又让他跑了出来,还如此粗鲁的对待你。”
男人的声音低下去,傅婳急忙摇头:“这并不是裴先生的错。”
“毕竟您也是受害者。”
裴闻渡淡淡的笑了笑,他轻轻撩开傅婳垂在耳侧的头发,眼眸盯着脖颈的那抹痕迹,逐渐阴沉起来。
吐出的话仍旧温和:“总之,是我让傅小姐遭受无妄之灾了。”
“我去楼上拿点药。”
说罢,裴闻渡转身朝楼上走去。
在上到最后一层台阶时,男人扭头,盯着楼下的傅婳,唇角非常浅淡的勾了勾。
她并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副人格掌控身体的主导权,故意让副人格看清他留在她身上的暧昧痕迹。
与此同时,傅婳也擦掉眼角的泪,勾了勾唇角。
这样柔弱的姿态,哪个男人不会生出怜惜的心思呢?
更何况这还是裴闻渡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