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同意的!”
马主任没好气地说:“你们看我像这种没轻没重的人吗?”
他给林红樱做介绍,“这位小同志刚刚帮我们把专家烧毁的图纸复原,她的父亲是热力学、机械学的专家,她是——”
林红樱适时地接上自我介绍,“我是奉天生产建设兵团农垦局胜利农场的技术主任。”
金厂长重重地从鼻孔喷了股气出来,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不管她是谁,你马上把人给我带出去!”
林红樱轻松地说,“刘新民,咱们走。反正那台制氧机如今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还真当人稀罕碰它呢!”
第四车间的三个工程师同时伸出手,苦笑着央求道:“哎!等等同志,来都来了,试试看嘛。”
“咱们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金厂长平时人很好的,他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马主任两边赔笑,他对林红樱说:“这是我们安钢唯一一台氧气顶吹炉,也是华国第一台,重要性不言而喻!小同志请你理解理解我们焦灼的心。”
他又对金焕说:“老金,这个同志虽然年纪轻,但技术一点不含糊,咱们让她用报废机子试试。”
这可是一座30吨的氧气顶吹炉的核心部件,这是世界上目前最先进的技术,厂里的技术员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束手无策,只要有点办法的人都拉来试过,不少这小同志一个!
不一会儿,工程师把准备好的焊具和一台报废的机器搬了上来。
那是跟制氧机材料相似的一块合金钢板和破裂管道。
“行,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试试看吧!”林红樱说。
她拿起焊枪带上电焊面具,滋滋的一阵电火花溅起,那焊枪的每一个落脚点精准得就像用尺子量过一般,在一段极细极长的合金管道焊接共十分钟,她能一气呵成地一路焊完,眼睛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