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迟书,他姥姥想外孙,就让人拍了这张照片,反面还有日期。”侦探摇了摇头,“那时候严簌一直要我查那两个人的关系,我将汕城活着的人都问遍了,两个人没什么交集,迟书人家是金窝凤凰,没事看上个草鸡干什么。”
“她的舅舅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盛闻一鼻子的灰尘,喉咙里又干又哑。
“我想想……”侦探翻过迟书的照片,看着后面鎏金的日期,“对,就在这前一天,大家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他还喝了酒,气哄哄的去找自己的外甥女去了,说外甥女从洗头店跑了,抓到了弄死她,然后人就失踪了,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人没了。”
盛闻的眼皮微微一跳,一个念头已经在脑海中翻涌,或许他找到了外甥女,然后被杀了,一个小姑娘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让一个男人从世界上消失,除非有人帮她。
盛闻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两个人的万劫不复,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
他的脸变得平和起来,他不知道放过两个杀人犯是对是错,太多的迫不得已,可道德跟良知应该谴责他的包庇行为。
“岁清?什么玩意儿?”男人的嘀咕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回去,却见侦探走到墙边的小黑板那里,瞪着上面写的两个字,“我记得没有的,还是严簌的笔迹,真是见鬼了。”
盛闻在听见顺着岁清那个名字往下看去,还有马来两个字。
他下意识的知道,有人还是在调查真相,而且已经盯上了余温了。
………………
回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这里取景弄完了,得转场别处。
大家临行前还是跟当地的工作人员道别的,大家都拍着照片,唯独余温跟迟书下意识的站的远远的,两个人都不喜欢拍照。
副导演深知迟书极其注重隐私,外人都不知道这个拿大奖的导演长什么样子。
芝芝倒是很快跟工作人员混成一片,她穿着空姐的制服,踩着高跟鞋,跟长得矮的女孩子拍照的时候弯下腰,一点架子也没有,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导演。”芝芝看见迟书,一下子扑了过来,“咱们拍张合照吧,我跟大家都拍过了。”
余温正走在迟书的身边,就按迟书那个古怪性子,一定会拒绝的,他挑了一下眉,“好啊。”
见自己在这里站着碍事,余温退了几步,肩膀不经意的碰见了化妆师,赶紧礼貌的抱歉,看着那两个人合照。
芝芝跟迟书站起一起,还是显得有些拘束,不敢靠的太近,也不舍得离太远,一时间进退两难。
助理也怕拍不好,一直在对焦镜头,而就在这时候,迟书的一只手搭在芝芝的肩膀上,语气平和,“还没好吗?”
余温眼皮一直跳,不是气的,而是太了解迟书了,他如此出卖色相,一定又是要利用人家了,甚至都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那一定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