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是个很简单的人,心底已经紧张的“咚咚咚”跳了,慢慢走到门口去,看着已经在门外的一个服务员,“你进来帮忙找找我的耳环。”
成荀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屋子太大也是有坏处的,见她将服务员叫进来,也没多想,任由她翻找,自己坐在芝芝身边,跟她说着闲话。
很快服务员拿着一条银耳坠过来,冲着芝芝使了一个眼色,“是这个吧,在书房的地毯缝隙中呢,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服务员出来之后,直奔着休息室内。
迟书烧的厉害,坐在休息间的藤椅上,昏昏的将额角抵着饮水机,等他听见声音抬起头的时候,额角已经有了一道很深的坑了。
“这是您要的东西,用我的头发替换来了。”说着将一小缕头发递给迟书。
他的脸庞侧影有极华丽的线条,侧脸上莹莹的带着汗珠,他的皮肤太好,连汗毛都是很浅的。
迟书接过头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随即点燃,滋啦啦的声音中,他的眼底折射着极亮的光,直到那抹光消散,空气中散着焦味。
他将厚厚的一叠钞票丢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过几天辞职。”
迟书回到余温的住处的时候,她正趴在那张绿色的沙发上,侧着脸看着电影,挺热闹的电影,她却像是只猫儿,只蜷缩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脚底下放着挺大的一个包。
沙发很大,她头顶上很大的一块空位置,他脱掉外套坐了下去,像是摸猫一样摸着她的脑袋,又觉得她后脑勺上的皮筋太碍事,随手又扯了。
余温也就眼珠子能转动几下,也不理他。
迟书想着亲她一下,又怕自己的感冒将她感染的更厉害了,就随手扯了一个抱枕,盖住她的口鼻,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故意使坏,用牙齿咬了咬她的耳朵,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廓。
余温的下半张脸上盖着抱枕,也就一双眼露在外面,本来就感冒不好呼吸,顿时一张脸憋得通红,将抱枕拽开,“别闹了。”
她的嗓子已经哑的跟鸭子一样,比男人的声音还浑厚。
“怎么这么严重了?”迟书有些诧异,明明早上的时候她感冒很轻,吃点药就该好了的,不该发作的这么厉害。
迟书将她的头抱在他的腿上,硬邦邦哪有软枕舒服,余温还是躺下了,翻过身看着他的脸,这么千奇百怪的角度,他的脸还是很好看的,然后伸出手摸着他下巴上的那那颗痣。
他生怕她伸着胳膊酸着了,低了头,手也拽着她的手腕,让她不费任何力气的抬头。
“你走了之后我泡了冷水澡,冰箱里的冰块也全倒进去了,就跟冻鱼一样的泡了一会。”余温用指尖刮着那颗痣,“然后烧的特别严重,在饭店里一趴,老板急的给盛闻打电话,说的严重了些,他果然就过去了。”
迟书在蹙眉,摸着她的脸,“你疯了?叫不出他就想别的办法,早知道你这么折腾自己,我就不让你去了,我说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也不说几句话。”
“对了。”余温坐起来,将沙发边上扔着的包拽过来,扯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去商场买杯子的时候顺便买的,情侣牙刷,情侣拖鞋……”余温像是开杂货铺一样,拿出来摆在茶几上,“这个好看,情侣衣服。”